是什麼? 我開啟盒子。 這個渾蛋! 斷了發,能代表什麼? 若是斷髮代表斷情,那她最好把她的頭髮剃光! “她呢?!”我轉頭問向陳松淑,雖然她滿臉嚴肅已經表示了對我的嚴重鄙視,但我深信自己的臉色不會比她柔和多少。豈蕭本就不是個矯情的人,偏也不是個純情的人,要是她為此付出過大,我就是殺了自己也不足以彌補這樣的過失! 千錯萬錯錯在我,但求—— “帶我去找她!”喉嚨抑制不住的沙啞,血氣衝頭的感覺前所未有地讓人震撼。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激動,但一想到她揮刀斬斷自己的長髮,我就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陳松淑木無表情看著我,半晌才說出:“少東是路盲。” 那麼多年了,我當然知道她是路盲!不但是路盲,而且還是方向痴!所以我從不敢讓她一個人上街亂逛的。 “那又怎樣?你想說什麼,直接點。” 我已經顧不得許多,原正雄扣緊在我手腕上的五指勒得整個右手幾近麻木,這讓我知道我還存在於這個空間中。 “她正往這個方向來,但是她並不知道。因為護航機先行,所以你會在她醒覺之前???”陳松淑抱過安姿,看了一眼我手中得盒子:“死去。” “告訴我她在哪裡?真要我死我不在乎,但至少讓我知道她沒事!” “夫人決定的事,誰也不曉得。” 陳松淑朝十字架一鞠躬,繼而轉身向大門,頸間玉佛晃盪。 “你泉下有知,別埋怨少東,她並不知情。求你。” 求我?我還求你呢! 作者: 219129238 2005-12-18 18:28 回覆此發言 --------------------------------------------------------------------------------73 《哀慟有時》 她垂於身側的九節鞭銀光閃閃,不但入口處金屬探測器檢查不出,就連肉眼稍不留神就會忽略了這個致命的武器。 豈蕭真想要我命,只要陳松淑小臂一轉的功夫。 “電話。你家小朋友。”只於氣喘吁吁從後堂跑到我面前,聰明如她,怎麼也不可能聞不到異常氣味。 螺旋槳發出的噪音差點將她的聲音淹沒,令我著實慶幸她乘坐的不是噴氣式飛機。 “舊顏,新婚愉快。今後???” “你在哪裡!” 去它的今後!要是今天都沒有,說什麼今後! “今後可能沒有機會說了,雖然在你睡著的時候說了很多遍,但趁我還活著,我還是明說了吧,你覺得可笑也好,什麼都行,反正——”我聽見那邊有人在詢問是否可以做些什麼事情之類的話,結果大概是煩著她了,被她很不客氣地壓回去:“再打斷我說話我就拿你腦袋喂貓。” “反正,我愛你。告訴你也就是了。你別放在心上,當我隨口說說。歸根結底,還是那句,新婚愉快。” 手機開始靜默。 若它不是菲利普,我還能埋怨是它訊號不好。 渾蛋,大渾蛋! 我知道,我都知道! 被我怎麼整都活著的人,現在在對我說這樣悲情的話。真是大渾蛋!大笨蛋! 莫非她真當我是淫娃蕩婦?!是個人都能上床?! 不愛她我又怎麼會痴守那麼多年? “少爺!!”有警備人員跑進來,神情焦慮,聲音都發顫:“上川,上川家的機群!!!” 駑鈍,現在才發現那是上川家的機群,他也不想想,放到哪裡也不可能在太平盛世中出現直升機群呀。 “機群?她打算用對付黑澤家的方法對付我嗎?”原正雄怔然鬆開我的手,眼睛直勾勾望向我,像是想從我這裡看出些希望來:“你起作用的時候到了。”他說,那麼正經的說。 我起作用?起什麼作用?我實在想不出我能在這種情況下起什麼作用。 “百文可沒有戰機群。”實在沒有看他的必要,我別過臉,想告訴只於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陳松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應該是場預謀已久的戰爭,對壘雙方沒有誰能佔便宜。 “給直升機群訊號,告訴他們有人質在我們手上。” 原正雄突然卡住我的脖子,力道不大,但足以讓我喘不過氣來:“舊顏,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沒辦法,誰讓你是上川的人。”他笑,露出門牙和犬牙,弄得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腦門上寫著的“我是壞人”大字。“上川傻得可以,居然相信了我的話。” “告訴你,我是???” 槍聲突兀響起,禮堂外有直升機在降落。 是豈蕭嗎? 不,不是,護航機先行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收到訊號。而且外面的聲音並不是她乘坐的靈敏型直升機所發,這就只能說明,要開打了。很不幸,我是人質。 外面槍聲不斷,都是些半自動步槍,頗有點越戰的感覺。 原正雄放開了我,把我交給他的手下。 “上川到了嗎?” 他的手下個個高大威猛,站在我身邊就像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