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安姿指著自己右手邊的潮溼,嗚幾聲後開始要媽媽:“媽媽~” 血液鮮花樣盛開在絲質襯衫上,浸透琥珀紐扣越積越濃,濃得發黑,濃得發抖。 回公司換了衣服,在陳松淑的絮絮叨叨中豈蕭認罪俯首,乖乖把安姿哄騙到休息室裡和職員們玩躲貓貓後任由自己的鼻孔被棉花塞滿。 “一會兒你還得和文小姐逛超市去對吧?你看你這副鬼樣子,多虧有我~要不呀···” “少岔開話題,調查結果呢?” “一會兒你還得和文小姐逛超市去對吧?你看你這副鬼樣子,多虧有我~要不呀···” “少岔開話題,調查結果呢?” “當然是小黑乾的啊,還能有什麼新奇東西,鈴木少爺在被他們暗殺了數十次未果後成功那麼一回也不稀奇。”陳松淑用鑷子夾出沾血的脫脂棉球間或還得死命壓仰豈蕭的腦門讓它不能返血。 小黑是她對小笠原和黑澤兩家的簡稱。 “小黑暗殺你也不止一次了,你得小心點,他們什麼沒有,就是背黑鍋的多···好了。”陳松淑往豈蕭額頭潑些冷水,“血止住了,你又可以衣冠禽獸了。” 黑澤和小笠原家說得好聽些是主營保全業,說得難聽些是開要債公司。一筆爛賬往往得靠嘍羅們十八般武藝齊上陣才能辦妥,是完完全全的腦力勞動人力勞動,所以它們必須大量招兵買馬擴充勢力範圍,如松淑所說,玩暗殺他們是最出色的,因為有生物的地方就有他們的人在辛勤要帳,沒編制沒紀律,為錢賣命背黑鍋,簡直是想殺誰就殺誰,根本不需要跟政府商量 黑澤和小笠原系向來有蛇吞象的胃口,瘋狂程度超乎任何有意識人類的想象。雖然上川與鈴木系掌握著全日本近六成的黑道資產,但小黑系因其瘋狂的教義吸引了許多亡命之徒進而成為最危險的派系,且他們的貪慾遠不僅於此,豈蕭和鈴木加田接連不斷被襲擊就充分暴露了小黑意圖一口吞下東亞黑道的勃勃野心。 豈蕭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恨不能馬上回家睡一覺,這一天真的過得很累很累。 “聽說你的八風刀練得不錯,改天切磋切磋,”她抬起無神的雙眼看著陳松淑,“還有太極。” “鬼才要跟你切磋!你用囚鬼!什麼東西切不斷?!”陳松淑煞有介事地跳開幾尺,“我才不會像那些找老爺比武的人那麼傻呢!找死。” “我也用竹劍。嗚···對了,安姿在休息室吧?”見陳松淑點頭豈蕭漸漸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纏人嗎?” 53 《縫補有時》 發燒了吧?她想,從被窩裡伸出手,挎過豈蕭想到床頭櫃上找水杯。 她是沒有習慣晚上喝水的,但豈蕭有,所以床頭都會放一杯清水。 沒有?明明睡前自己已經倒好水給她放在那兒的。 “你感冒了。” 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拉入豈蕭冰涼的懷抱,任她就那麼寵溺的拍哄著。 “杯子呢?”她嗓子幹得像土星。 “我放在你那邊的床頭櫃上,還有藥。”豈蕭說著,單手撐起身子為文舊顏把水和藥拿了下來:“吶。” 她是什麼時候醒的?居然比自己更早知道自己生病了。 感受著豈蕭安穩的鼻息文舊顏隱隱有種錯覺,她是關心她的吧?不是那種裝得出來的關心;又或者是防備她的?不是那種掩飾得了的防備;又或者一切的一切都是心血來潮而已。 喝了水,閉上眼睛,文舊顏又想起那個曾經在豈蕭辦公室裡出現的女子,或許那樣的豐腴才是豈蕭喜歡的型別,跟她相比,自己就真的是??? “你該多吃些東西,身體太差,動不動就感冒。” 她果然是喜歡飽滿些的女人。 “又不是豬,吃胖了好拉去宰。”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調侃自己,根本想不到她是在罵人。 豈蕭充耳不聞她的抗議,只是更緊地摟住她。 “秋天,該進補。” 文舊顏每當深秋就會病上一段時間,所以在這段時間內豈蕭通常都會半夜醒來試試她的體溫,為她準備好藥和水,省得她難受,只是次次文舊顏都會睡到天亮才睜眼,直接打電話叫醫生,讓她枉費心機。 不過現在才剛立秋,這時候生病,實在是顯早了,可能因為被喬秦的“小”動作氣得不輕,所以她的病徵才會提前出現。 “你別亂摸好不好?肯定是睡覺前那會兒沒蓋被子,所以才會害我著涼感冒的。”文舊顏拉起被子蓋上兩人裸露於空氣中的肩膀,更深地朝豈蕭懷裡靠去。 在這樣初秋的夜裡,她的身體著實令人迷戀,更不用說月光下她半閉的眼睛是那麼具有誘惑力,即使知道她生病了,豈蕭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私心雜念。 “誰叫你太誘人。” 嗅著文舊顏馨香的身體,豈蕭目光停滯在那面灑滿月光的牆上: 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多了,在一起的最後一個秋天,逼她多吃些補品,養好身體,終不會錯。 更何況自己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這樣的情況下,能撐多久都說不好,到時即使她倆不起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