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段時間足不出戶,膚色顯得有些蒼白,但這並不會妨礙她的魅力四射,反而令她成熟的氣質中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當她和段帷走在街上時,不論男女老少都會禁不住多看兩眼。畢竟這樣賞心悅目的情侶是不多見的。 “對了,段總,地皮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還在徵求亦笙的意見。”看看人家段帷多聰明,一手攬住呂亦笙,再用一個“亦笙”這樣親密的稱呼就把白頭翁的眼鏡跌碎。 “那,那呂小姐的意思呢?” 呂亦笙“奮力”掙開段帷的魔爪,走到吧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意見的,一切都照著小帷說的辦。” “哈哈,那她沒意見,我也就沒意見了,就那麼說定了。麻煩您儘快讓人把合作意向書和具體資料給我。” “好!段總真是爽快。下午我就讓人拿過來。” “這也叫辦公事?!除了寒喧就是眉來眼去,現在的年輕人啊~~~”白頭翁關上電梯門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嘆。 ★★★“亦笙,吃飯了,來來來。”段帷送走客人,回到辦公室對著魚缸裡的魚說。 “你怎麼能把我的名字放在一條魚身上!” 呂亦笙氣不打一處來的叫囂。 “人家想你嘛,誰叫你好不好就離開我兩年,害我寂寞難耐,只好買條魚代替你咯。” 段帷把頭擱在呂亦笙的肩窩上,從身後環過的手細細的撫摩著呂亦笙平坦的小腹,依戀之情一展無遺。 她真的很喜歡就這樣摟著呂亦笙,無論她是不是呂氏的東家,也無論她是不是與現在一樣年輕,只要她那一聲或溫柔或威脅的“小帷”還在耳邊,這一生就足夠了。 “我離開你的兩年,你是怎麼過的?”呂亦笙偎在段帷的懷裡,心疼段帷兩年來一個人面對的掙扎。 段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你離開的日子裡,我才發現自己的幼稚是多麼的明顯。一個人住,有時衣服劃破了,我連是不是應該去買件新的都作不了決定。離開你之前,我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我的敏銳只能用於勸告和建議。”段帷停了停,喝了一口呂亦笙放到她嘴邊的瓜地馬拉,“沒有人會去注意我所作的判斷是否正確,你知道,建議永遠是建議,前輩們只有當後果應驗時才會想起它。所以,他們說我是天才。很多時候,當我發現自己的判斷出了錯,那種冷的感覺就會在身上蔓延開來,持續很久很久。我想,幸好不是我去處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就這樣,慢慢的,我開始不去做決定,越是重大的決定,我躲得越快。” “後來呢?”呂亦笙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疼,但還是想讓段帷把兩年來的苦水倒出來。 “後來,我每天每天都告訴自己,為了亦笙,你要變得成熟起來。於是我開始嘗試去做一些小小的決定,比如說,換個地方住,買輛新車什麼的,但是大的決定就一直沒有機會做。回到公司後,弄成的那個專案是在我看著你寫給我的信,突發奇想要賭一把情況下作的決定。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做成了,我就能和你在一起。要是我不做,那我永遠都沒辦法見到你了。我現在才明白,很多東西是躲不掉的,成長是自己的事情。” 在呂亦笙面前,段帷的語文造詣一下就沒了,也不管人家大小姐是不是能聽的懂她在說什麼,就一直那樣“做”來“做”去的講。 幸好,呂亦笙在與她相處的時間裡,已經被訓練出裡很好的理解能力,算是聽明白了。 “現在呢?”呂亦笙打算好好慰勞一下這隻可憐的小猩猩,一臉狐媚的說。 “現在?跟你在一起了還現什麼在?” 呂亦笙輕輕解開段帷襯衫上本來就沒扣幾顆的扣子,“裝傻。” “嘿,這裡是辦公室呢。”段帷被嚇到,敢情人家還是很傳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