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包裹,散發著蜂蜜原甜的臘腸;與辣椒,老薑和本地香料混炒的田螺;鮮亮猶如黃金,肚內填著中翼,香菇,幼筍的糯米雞;華彩四溢,粘稠味美的紅豆糖水冼塵墮坐在尼龍布搭起的遮陽棚下,不住晃著那可憐的長板凳,似乎十分欣賞身下“悅耳”的聲音——吱呀呀,吱呀呀~~她曼妙的體態吸引著過往的行人。哎,天生的性感尤物,即使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也還是讓人浮想聯翩。她大小姐的眼睛此刻正盯著街對面流油的土耳其烤肉,那種帶著恨的目光,隱隱透著想殺人的慾望。無辜的“阿三”渾然不覺自己的危險,依舊用他那胖胖的手搖動著叉架。嘎嘎咬牙切齒。咔吧,摩拳擦掌。“混蛋,這樣的地方居然在賣洋貨!姐姐今天不收拾了你,螞蟻你就登鼻子上臉了!”念著,她猛的站起身來。“randy,堵車,讓你久等了。”段帷銀光閃閃的“特許通關”唰的停到攤檔前,呂亦笙趴在車窗邊沿笑笑道。真是來的及時,十幾秒的差別,“阿三”的小店就逃脫了厄運。原來,在冼塵墮眼裡,洋貨有時是有礙觀瞻d。一頓老拳猛腿後,那幾架子烤肉能剩下什麼樣的頹勢就只能是各人憑想象了。霸道的女人...真的...很恐怖...“小笙,你們就不能低調點用走的嗎?你看看,堵人家生意了。”老朋友面前,冼塵墮還算矜持。臭阿三!今天先放了你。其實,段帷的“特許通關”是跑車型,寬度和長度都沒有相當過分。只是因為這裡的排檔多為i look,被它怎麼一擋,幾乎就隔開了店裡店外。“我是說用走的啊,可那猩猩說沒事,我就只好順著她了。猩猩,剩下的事你搞定哦。”呂亦笙轉頭向段帷,目光交匯,雖已“老夫老妻”依然火光電石。只見段帷點點頭,鎖好車,繞過延伸到街上的排檔,徑直向裡屋走去。幾分鐘後,她帶著笑意坐到呂亦笙身邊:“店老闆是老朋友了。跟他打聲招呼就好。”恩,看來,人治社會畢竟不同於法制社會,三教九流的朋友多認識一些是沒錯的。“能擺平就好。看看吃什麼?我要幹炒牛河。”冼塵墮把選單推給呂亦笙,一把抄起在響的手機:“說話。”...“你馬上過來...恩,bye。”“randy,怎麼了?”呂亦笙看她有些陰沉的臉色,知道這個電話並不一般。把手機丟回褲兜,冼塵墮輕鬆地扯起嘴角,露出那雙虎牙:“沒事,一些小螞蟻胡鬧而已。”她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啊,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橡皮糖買?”橡皮糖?呂亦笙一戳段帷的肩:“喏,讓她帶你去,她對這裡熟,簡直和流氓痞子地頭蛇有得拼。”走出便利店,拎著滿滿兩袋零食的段帷有點鬱悶,怎麼都想不明白世上為什麼會有冼塵墮這樣的人:你說,好好的小吃街就在眼前,要吃什麼沒有?偏偏在這裡買這些貴得離譜的零食.小氣鬼心疼錢是一回事,買這些東西她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吃又是一回事。兩袋啊,在小吃街裡買兩大袋任何一間superarket都有的零食,讓人知道了,真的會被笑死的。“喂,你的表情能不能別那麼痛苦啊?我可記得我沒逼你上吊。”冼塵墮平生最討厭愁眉苦臉的人,所以這時看到段帷“無辜”的臉,心裡那個不爽,就別提了。“沒,沒,沒痛苦,沒痛苦。”數著腳下的青石板,小猩猩真正想說的是:“你要逼我上吊估計我還沒那麼痛苦。”話音落地,兩個不同的鈴聲便在相同的空間裡同時響起。“喂,你好。”“說話。”......“喂?請問您是哪位?”“叫你說話你啞了啊?”電話那頭同樣的沒有迴音。掛線提示聲。立刻的,冼塵墮眉頭緊皺了起來,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腦海:“段少東,小心點,可能——嗚!”一塊白色的毛巾猛地躍入她的視線,異常刺激的味道竄過她的鼻腔直衝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