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拿去當了。
怕前腳當了,後腳就被人找上門。
陸清江連忙往回走。
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路過街邊坐著的人,車上人看清杜微瀾的臉,猛地起身就要下車。
馬車搖晃,簾子剛掀開,這人就見一個人匆匆跑過來,二話不說,抓起杜微瀾的手,擼下腕上金鐲。
這是正是臉還沒消腫,在狼窩被人撈出來的秦崇風。秦崇風睜大眼。
杜微瀾沒想到陸清江這麼快就回來,抬眼看他,旋即被抓住手腕擼下鐲子。
“那玩意兒有記號,先用這個。”陸清江一邊說,一邊擼下另一隻鐲子。
鐲子本就大了一些,取下輕而易舉,他的動作又急又快,倒像是搶劫。
“回頭買更大的鐲子。”
杜微瀾原本昏昏欲睡,是無所謂態度。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了,臉色大變,怒道:“不要!”
被他卡著鐲子按在床榻上的感覺不好受,連掙扎反抗都無力。杜微瀾越想越氣。
“回頭一定買更大的。”陸清江更囂張了,兩隻手同時捏住心上人氣鼓鼓的腮幫子,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心中歡喜,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又小啄一下。
“下次一定,一定買個更大的!”
陸清江喜滋滋扭頭就跑。
杜微瀾氣得團了個雪球砸他。
“滾!”
丟完雪球,又覺得冷,杜微瀾把手放在陸銀子肚子下面暖手。陸銀子躺在她膝蓋上呼呼大睡,動都懶得動一下。
暖了手,杜微瀾又覺得手腕難受,想到昨天晚上那狗東西捉著她的手乾的事,就牙癢癢。
手是酸的,原本感覺還不清晰,休息了一晚上,痠疼就明顯了。杜微瀾揉著手腕,思索下次見了陸母怎麼告狀。
一物降一物,陸母打兒子,順手得很。
這場面,落在旁觀者眼裡,就是遇人不淑,當街被人粗暴搶走首飾,只能獨自生氣。什麼下次一定,分明就沒有下次,虛無縹緲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