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對,她真想八卦一下。
“上戰場,就要有死的覺悟。”杜微瀾垂眼,拿起掛在馬鞍旁的弓箭。
“旁人能死,我能死,陸清江也能死,天下人都能死。死亡,就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事。”
桂娘啞口無言,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總讓人覺得不對。
桂娘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杜微瀾一直以旁觀者的視角對待一切,吃苦也好,受罪也罷,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哪怕是面對自己的性命,也是如此。
彷彿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
……她能說,不愧是謝家人嗎?
“出發。”
駿馬如同離弦的箭,謝風雨匆匆趕來,只來得及看到馬屁股。
“杜微瀾!你是不是找死!!!”謝風雨真的生氣了。
另一頭,陳舍正在清點人馬,一轉頭,就聽人說杜微瀾不見了。
“這是要我命啊?”
陳舍都快瘋了。這位祖宗什麼都好,就是天天作死,哪裡危險去哪裡!
說什麼都聽他的,他寧可一言一行都聽這祖宗的,只求這祖宗不要亂跑。
這是戰場!
刀劍不長眼啊!
……
陸清江和姚慎進了胎記臉的營帳,這人是個小軍官,擁有單獨的營帳。
在胎記臉的淫笑中,陸清江割了對方的腦袋,隔褲子踩在對方襠部,手起刀落,一坨爛肉被斬下。
“噁心。”
少年提著刀疤臉的腦袋,用對方的頭髮擦拭刀身上的血。看向胎記臉的目光,滿是厭惡。
太噁心了,真是太噁心了。
居然被這種噁心的人盯上,陸清江渾身難受。若是小蠻,他肯定樂意。可邀他入營帳的不是小蠻。
陸清江真是越想越氣,為什麼不是小蠻呢?小蠻什麼時候能邀請他?
傷心。
“姚慎,打個賭?賭三個豬頭。”
姚慎正在搜刮的營帳裡的好東西,把看起來值錢的全都塞進袋子裡,聞言頭也不回道:“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