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江不敢說這好像不是春、藥,喝下去熱乎乎的,更像是薑茶之類的東西。小蠻知道藥是假的,一定會生氣。
不多時,宮人魚貫而入,將桌案放下,一盤盤珍饈上桌,而後魚貫而出。
“把這條狗帶出去洗乾淨,給它做個棉襖。”杜微瀾喊住最後面的人。
那侍女應聲,抱住扒著桌案搖尾巴的陸銀子,眼疾手快握住陸銀子的短小的前吻。
“她們還挺聽話。”
陸清江湊到岸邊,知道自己上岸還要被踹,乾脆學著陸銀子的樣子,扒著桌案。
“餓餓,飯飯。”
在吃飯面前,陸清江和他的那些朋友一樣,如出一轍的厚臉皮。或許應該換一種更加精準的說法,物以類聚,一模一樣的不要臉。
杜微瀾夾了一塊吊爐鴨子塞進他嘴裡。
陸清江來者不拒,冷不丁道:“這些會不會有毒?”
他是真看不上秦家,覺得秦家能幹得出在吃食上下毒的卑劣之事。他給敵人下過毒,覺得下毒這種事很正常。
“每道菜都給我來一口,試毒。”
杜微瀾直接把糖醋鯉魚的魚頭塞進他嘴裡。
“閉嘴,吃你的吧!”
陸清江不敢說話了,一邊啃魚頭,一邊盯著離他最遠的桂花蜜藕看。
杜微瀾把盤子挪過去。
最後乾脆把盤子放進木盆裡飄著,讓他在水裡自己吃。
她不清楚藥效,又怕自己去找太醫出去一會兒,這小子搞出什麼事。讓太醫過來,動靜又太大,謝行雲的態度還不明朗,不知道會不會出事。一時間,左右為難。
杜微瀾是真沒想到,陸清江能一路找過來。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詳細說說。”
陸清江來了精神,又說起自己怎麼走出迷宮。
“那鬼地方,怎麼看都一模一樣,煩死了。還有人弄亂我的記號,就只能砍竹子了。”
杜微瀾手裡的筷子落到桌面上。
那竹子,不會是她想的竹子吧?頓時,她看向陸清江的目光滿是憐憫。
“怎麼了?”陸清江茫然。
杜微瀾把排骨遞過去,揉揉他溼漉漉的腦袋。
“沒事,吃好喝好,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