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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燒餅沒見過,怎麼賣?”
“一兩銀子。”陸重山聲音裡帶著火氣。
老六不明所以,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連忙掏銀子。
杜微瀾一驚,連忙阻止。
“這是自家吃的,不是正經要賣的,五文錢就好。”燒餅這種小生意,就是細水長流的買賣,不能做一錘子買賣。陸家除了陸清江有軍餉,也就這點營生了。
杜微瀾可不想砸鍋。
她一把將礙事的陸重山拉到一旁,笑眯眯問老六要幾個燒餅。
“八個!”老六伸出兩根手指頭,瞥見自家主子的冷臉,莫名有種暢快感。
剩下的油渣燒餅恰好還有八個,杜微瀾用油紙包好遞過去。
老六拿著燒餅,從懷裡掏出一把銅板,數了四十枚,美滋滋走了。受罰是明天的老六,現在的老六還是要及時享樂的。
陸重山看著空空如也的燒餅筐,抿了抿嘴,沒說話。
燒餅賣完,杜微瀾關上臨街的窗,收拾燒餅攤。爐灶裡還有炭火,便挑了幾根細長的紅薯,放在餘燼裡煨著。
晚飯沒趕上烤紅薯,明早倒是能吃。
陸重山捏著手裡幾口能吃完的燒餅去廚房,廚房裡還有面湯。家裡的所有人都吃過飯了,唯獨他閉門讀書,沒吃晚飯。
陸母不是個溺愛孩子的,有得吃就行,不慣著。
陸重山盛了一碗麵湯,就著燒餅吃。
陸清江趁天還沒黑透,爬上棗樹修理枝條。杜微瀾拿著一根竹竿,指揮他應該鋸掉哪一枝。阿黎躲在屋簷下看熱鬧。
“一家不容二主,一國沒有二朝,這支留著充當主枝,另外兩根都鋸了。”
“這邊的朝上長的也鋸掉,爭奪資源。”
“這根和其他枝條打架爭地盤,也不要。”
“……”
陸清江倒是聽話,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