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點了點頭，目光柔柔地望著他，覺得能夠在肖策身邊醒過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低聲說出自己的心事，&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在緊張，生怕不能控制自己，最後變成不是自己的那樣的人。這種擔心毫無道理是不是？但是我卻一直在擔心……&rdo;肖策聽得心裡一跳，輕柔地拍撫他的背，道，&ldo;你該把自己當成十四五歲的中學生，你的面前是充滿陽光和無數種可能的未來，你可以做很多事，有很多種選擇，但是，無論你選擇什麼，你都要相信你能夠做好，你不會為你的將來後悔。你會很高興，你憧憬這些事情，憧憬這些可能性的發生。你是新的，永遠都是新的。沒有什麼能夠讓你畏首畏尾，沒有什麼能夠讓你覺得擔心。無論你是什麼樣子，你首先都是你自己，你不會變成不是你自己的人。&rdo;顧禾眼眶微微溼潤，眸子在明亮的光線裡宛若被五月陽光照耀的湖泊，波光粼粼，清澈美妙，他因他的寬慰而心安，&ldo;嗯。&rdo;肖策一笑，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ldo;還有要記住，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依然愛你，這顆心永遠不會變的。&rdo;顧禾笑了，眉目舒展，唇角上翹，卻挑了挑眉毛，&ldo;那你現在多少歲了？&rdo;&ldo;呃？&rdo;肖策被顧禾這句話問得哽住了，手在顧禾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道，&ldo;你可真是會故意掃興。&rdo;顧禾的眼裡蘊滿陽光，&ldo;你說我是十四五歲，那你是多少歲？你在帶壞未成年人嗎？&rdo;肖策只好聳聳肩，道，&ldo;的確，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不過，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十四五歲。&rdo;顧禾笑得趴在了他的身上，&ldo;真是好意思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我到底是多少歲呢？我一直忘了問你。&rdo;肖策摟著他笑得輕顫的身子，道，&ldo;大概十七歲吧。&rdo;&ldo;啊？&rdo;顧禾顯然不信地笑看著他。肖策朝他眨眨眼，&ldo;或者十八歲。&rdo;顧禾自己下樓去找中心研究室的醫生，他不讓肖策跟著他。和醫生坐在一起聊天，顧禾覺得挺自在的，而且他喜歡研究室裡的那些儀器，看著非常親切。和醫生聊完天就當即決定留在研究室裡參觀和學習，甚至也和他們一起用工作餐，晚上回去，用晚餐的時候，肖策問他，&ldo;聽說你在下面做事非常用心，怎麼，很喜歡做那些事？&rdo;顧禾笑道，&ldo;嗯，挺喜歡的。我喜歡和儀器打交道，覺得比和人打交道有趣多了。而且杜醫生很有意思，他的很多見解都很好，和他說話覺得很高興。&rdo;肖策道，&ldo;喜歡就好。我就不行，讓我在樓下那些研究室裡多待一陣我就覺得悶。&rdo;顧禾道，&ldo;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是做大事的嘛！我聽杜醫生說，你在組織爭取大家的合法權益的運動，是麼？&rdo;&ldo;？&rdo;肖策愣了一下，&ldo;他這樣說的。&rdo;&ldo;嗯，難道他沒說對，只是為了逗我玩。&rdo;顧禾疑惑地望向肖策。肖策笑了，&ldo;過一陣子你就知道我們的處境了，我也是趕鴨子上架，但是事情總需要人來做，我就只好做了，大約是個山寨頭子的位置。&rdo;顧禾道，&ldo;這樣子嗎？他們都叫你老大，我原來以為是因為你是所有人裡面年紀最大的呢？&rdo;肖策很無語，道，&ldo;你也有犯這種傻的時候麼，難怪你問我年齡。我才三十四歲，哪裡是所有人裡年紀最大的。&rdo;顧禾故作驚訝地眨眨眼，&ldo;但也好大了嘛，你不是說我才十八歲。&rdo;肖策：&ldo;……&rdo;看到顧禾低頭笑，他才知道顧禾是故意的，不由好笑地道，&ldo;你真是學壞了，以前你可不會這樣。&rdo;顧禾笑道，&ldo;學壞也是跟著你學的，都是你自己總不正經，看吧，你這個監護人不立身正影做好示範，我才變成這樣了。&rdo;肖策道，&ldo;看來全是我的錯了。那從明天起，我要以身作則好好教育你。&rdo;顧禾笑著吃飯，眼睛水光盈盈，側頭看肖策，肖策坐姿端正，動作優雅地吃著牛排，他想，以前他是怎麼和這個人在一起的呢，心中隱隱期盼，希望能夠將以前的一切都回想起來。用完飯後，顧禾去洗澡，肖策也跟著他去，顧禾來不及把他關在門外，只好由著他和自己一起。泡在浴缸裡，顧禾伸手撩著水，對為他按摩肩膀的肖策道，&ldo;肖老大，我和杜醫生談好了，要先做生殖系統的檢測，要是是功能完好的，我就想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