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我們不關燈不行嗎?&rdo;柳箬滿臉紅暈,眼中宛若盪漾著滿池秋水,&ldo;不要。&rdo;楚未只得欠身關了燈,然後將柳箬緊緊摟入懷裡,恨不得將她勒入自己的骨血,這樣,兩人就不用承受總是分別的痛苦了。陳民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柳箬先預付了一萬塊錢給他,並且讓他和自己在一起,按照自己的交代給高士程打電話。這個電話卡是柳箬新買的,她又對那手機做了些處理,然後才讓陳民給高士程撥了電話。這是高士程的私人號碼,正是柳箬從楚未的手機裡找來的那個。陳民撥打過去,響了三四聲,高士程才接聽起來,想來,他是有所猶豫才接聽了這個電話。☆、柳箬一邊錄著音,一邊用耳機另一頭聽著高士程的聲音,她怕陳民會壞事,所以和他演練了好幾次,才有這一次的電話。高士程道:&ldo;喂,哪位?&rdo;以前柳箬給高士程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時,是高士程的保鏢先接聽,然後才轉給高士程的,但現在這個電話,高士程第一時間就是自己接聽,這告訴柳箬,高士程留給楚未的這個號碼,對於高士程來說,是更加重要的。柳箬想,高士程這個人,雖然好色,但在他心裡,楚未這一類對他有用的人,應該是比女人重要得多的,所以他留給楚未的這個電話號碼,也是他自己親自接聽的,這個號碼,他應該只和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交換。對柳箬來說,這樣正好。柳箬看了陳民一眼,演練多遍的陳民便回應道:&ldo;魏老闆啊,多年不見,你還好吧。&rdo;高士程的聲音很顯然一沉,說:&ldo;鄙人不姓魏,你找錯人了。&rdo;雖然說找錯人了,但他並沒有掛電話,他這種日理萬機的人不掛電話,說明他已經被&ldo;魏老闆&rdo;這個稱呼提起了心,而且&ldo;鄙人&rdo;二字也很值得深思,一般人遇到別人打錯了電話,都是直接說&ldo;你打錯了&rdo;,哪裡會加一句帶著&ldo;鄙人&rdo;的話,現在這個社會,越是以&ldo;鄙人&rdo;二字謙稱自己的,心裡都是傲慢地不覺得自己是鄙人。陳民笑道:&ldo;怎麼可能找錯人,給我這個號碼的人,說你就是這個號碼,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可以先介紹一下我。當年,在建華集團裡,我們都在你手下吃飯呢。&rdo;高士程敏銳地說:&ldo;誰給了你這個號碼?&rdo;陳民道:&ldo;這個,我怎麼會告訴你,不過,可以讓你知道,他是你也怕的人,不然,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啦,我知道你是大老闆,能量通天的,我一個小平頭百姓,平白無故怎麼敢惹你嘛,你說是不是?&rdo;高士程最初猜是錢謙樺讓人來找自己茬的,但隨即想到,錢謙樺並不知道他這個號碼,高士程的心沉了下去,不再多說其他,直截了當問道:&ldo;到底是什麼事,有屁快放!&rdo;陳民說道:&ldo;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呢,我們是在柳經理手下做事,柳經理死了之後,我們也被辭退了,因為有柳經理的死讓我們揹著,我們都沒法找好工作,這一輩子也就這麼混到了如今,以至於窮困潦倒,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所以就想找魏老闆你借一點錢過日子。&rdo;陳民這話說得痞氣但是又有點文氣,高士程想,這個人是當年公司的誰?不過他實在想不起來了,當年公司的人雖然不多,但他記得的就更少了,因為他很少在公司出現,公司裡的事幾乎都是柳霽在管,他只是靠著那個公司,然後操縱暗地裡的生意而已,如何會去將公司裡的職員都記住。高士程的確是個人物,一個屁都不是的小人物對他說這種話,他居然沒有動怒,反而很平靜地道:&ldo;在我的公司裡做過事的人太多了,要是誰都來向我借錢,我這生意還能做?&rdo;陳民卻道:&ldo;你公司裡的人雖然多,但像我這樣看到你把柳經理從陽臺上推下樓摔死的人,卻只有我這一個。&rdo;高士程很明顯地呼吸一頓,柳箬聽出來了他呼吸的變化,她知道,陳民這話說到了他的痛處,他說出了真相。 那呼吸的變化只是一瞬的事,他很快就笑了一聲,說:&ldo;你在說什麼?我可以告你汙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