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外,她還能怎麼辦,她皺著眉,覺得楚未那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把她戳得遍體鱗傷,而且這還是她應該受的,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ldo;對啊,我沒有辦法否認,我就是那麼想的,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也不是一個值得你喜歡的人,你厭惡我就好了,以後不要再理我了,我們分開吧。&rdo;我們分開吧。柳箬就這麼決絕地把這句話簡單說出口了,楚未因這話簡直一片茫然,他心想這算怎麼回事,她到底有把兩人之間的感情往心上放過嗎,或者她覺得,所謂談戀愛,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分手是可以隨口說出來的?惱怒,傷心,失望,痛苦,委屈……這些情緒一股腦湧上楚未的心間,他還從沒有被這樣傷害過。他以前和別的女人談戀愛,他往往覺得,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哪一點做得不好,他對她們很好,為人溫柔出手大方,大家合則在一起,不合了就好聚好散,不要互相浪費時間和感情,他一向灑脫,這一次,柳箬比他以前還要灑脫,那&ldo;分開&rdo;二字,似乎並不需要時間和思考,就隨口而出了。楚未簡直不敢相信,被她那話傷得大腦一片空白,有氣無力,說:&ldo;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高士程搭上線了,不需要我了,就要和我分開?&rdo;他以為柳箬至少能夠解釋一兩句,只要她說一句,她沒有這樣想就好,但柳箬卻硬邦邦地說:&ldo;隨你怎麼想!&rdo;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電話這一端的楚未簡直像被一盆液氮澆下來,不僅將他凍了個透心涼,更是在他周圍發生了噼噼啪啪的爆炸,讓他驚慌無措。楚未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一點。他將把手機扔了,但好歹剋制住了這個衝動。隨即,他目光四顧,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麼,過了好半天,他才仰著頭,強壓下眼睛上的酸意。他在心裡惡狠狠地想,這個女人從來就是這樣無情,讓她去高士程那裡吃苦頭好了。但是這種想法還沒有持續半秒鐘,他就咬住了牙,他尚捨不得讓柳箬難受,怎麼能讓高士程傷害她呢。再說,她根本就是個一潭清水一般的人,有什麼想法也是明明白白,別人一看就一目瞭然,在高士程面前,她不可能討到一點便宜的。再說,哪裡能夠這麼容易就分手呢。她怎麼能夠隨隨便便說一句分開,兩人就分開了。楚未握著手機本來想給柳箬撥回去,但頓了一秒鐘後,他就打消了這個決定,他走進臥室裡去開始換衣服,換下睡袍,穿上外出的襯衫長褲之後,他就開始打電話訂機票,又簡單收拾了箱子,就從賓館裡出去了,坐在計程車上時,他才開始給助理打電話。&ldo;對,我有急事要離開,可能明天就回來,也可能會晚一兩天。其他事情我們再聯絡……不用安排了……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rdo;助理並沒有從楚未的聲音裡聽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略覺得他的聲音比平常更低沉一些。楚未看著車窗外飛快退去的風景,這般在路上,心中對柳箬的思念,更是宛若潮水,讓他難以抵擋。 他突然想到高中時候,他說了傷害柳箬的話,他在多人面前,說柳箬是胖子,而且做出高高在上的疏離之態,其實他說完之後,馬上就後悔了,他很想收回那話,但他說不出口,而柳箬也並不給他挽回的機會,她飛快地決絕地離開了,之後有無數次,他側頭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柳箬,想要對她解釋,希望她能夠原諒自己和自己和好關係,但每每看向柳箬,柳箬都飛快地轉開頭,並且表現出非常冷淡的態度,他總被她這冷淡刺得難受,心想她都不理我,我為什麼要理她,於是也高傲地轉開臉了。那時候的驕傲和傲慢,只是因為自尊心過強而已,而且拉不下臉面,便是因為這個,他以為他和柳箬,再也不可能有所交集。在沒有交集的時候,他也經常想起她,想到她的時候,他便對自己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去想呢,也許她想到我,依然只是厭惡,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去想她。再說,她又不是什麼獨一無二的人,不過是個很普通的人罷了,根本沒有想的必要,更何況,這麼多年了,她也許已經結婚了,嫁給某個男人,然後已經有了孩子,她和我已經沒有任何相交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