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長治的話讓鄒盛有一絲鬆動,郝長治發現後就繼續說道,&ldo;我今天也不和沫沫說太多,你就在旁邊聽著,你覺得什麼不能說的時候,給我打個手勢,我就住嘴,行不行?&rdo;說到後來,已經帶上了輕快,鄒盛沉默了一陣,總算點了頭,道,&ldo;行。&rdo; 《華裳》鄒盛和郝長治再走進鄒沫沫的臥室,鄒沫沫已經喝完藥,坐在床頭等兩人了。他面色平靜寧和,似乎既不期待也無激動,就和平常一樣。不過,剛才鄒盛把郝長治叫出去說話,鄒沫沫應該是明白的,一定是鄒盛交代了郝長治什麼,兩人達成了某種協定。想到以前那麼多次,他在歐洲的時候,幾個老師都曾說要介紹他去音樂學院進一步學習,也說要找音樂製作人來為他做個人音樂集,但最終都在後來沒有成行,不僅如此,就是因為幾個老師和盛叔爭論,而最終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他也只得不斷換老師。鄒沫沫不僅不是傻瓜,反而聰明,心思細膩敏感,當然也明白原因是什麼,無非是鄒盛不想讓他去音樂學院或者是去音樂公司。雖被鄒盛阻了發展之路,但是,鄒沫沫心底一點也不怪鄒盛,反而依然喜歡他。鄒盛不想要他出去唱歌,他以為是鄒盛不喜歡自己唱歌,不過,為了他高興,鄒盛還是為他請了很多優秀的老師來教他給予他指導,並不阻止他。而且,愛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東西,他知道,鄒盛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對他沒有一點惡意,他看著他的每個神情,觸碰他的每個動作,都滿懷愛意。鄒沫沫覺得自己也愛他,一如他愛自己那般深。所以,他不想去怪他他對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而他,也沒有想過在有朝一日會離他而去。鄒沫沫看兩人進來,就在床上挪了挪身子,對郝長治說道,&ldo;郝叔叔,請坐吧。&rdo;郝長治坐到距離床不遠的設計得圓潤可愛的單人沙發上去,鄒盛卻坐到了床上,將鄒沫沫輕輕摟住,鄒沫沫也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身上。郝長治見到,不由得在心裡想,鄒盛還不承認對鄒沫沫有超出父子之情之外的感情,他真是死鴨子嘴硬。雖然郝長治也是做父親的,而且對孩子已經非常溺愛了,卻也沒像鄒盛這樣,在孩子這麼大了,還一天到晚親親抱抱,還生怕有人把他拐走。一看就不正常。郝長治在心裡下了定論,不過,看鄒沫沫眼瞳清澈,神情裡還帶著純真,就知鄒沫沫肯定還不知道他這養父到底對他有什麼企圖。郝長治開門見山地說道,&ldo;沫沫,你鋼琴彈得好,曲子也寫得好,最難得的是你聲音好,唱歌唱得好。&rdo;鄒沫沫因為他的誇獎笑了,這樣笑起來居然有若隱若現的酒窩,顯出童真和羞澀來。他仰頭看了鄒盛一眼,才說道,&ldo;我從小就彈鋼琴和唱歌,跟著盛叔後,盛叔又一直給我請了很多好老師,他們也曾經誇過我,不過,還是郝叔叔這樣說,最讓人高興了。&rdo;郝長治也笑起來,道,&ldo;你這小傢伙,倒會說話討好我。&rdo;又接著道,&ldo;你剛才唱給我們聽的那首歌就非常不錯,如果你願意,我包裝你,把你作為我們公司最優秀的藝人推出,我敢肯定……&rdo;他還沒說完,鄒盛已經打斷他了,道,&ldo;沫沫的身體不能做藝人,而且,他也不需要做藝人。&rdo;而鄒沫沫也沒有聽太懂郝長治的話,道,&ldo;包裝是什麼?什麼叫推出?&rdo;郝長治知道鄒沫沫從跟著鄒盛開始幾乎沒有接觸過外界,許多常識都不明白,只好給他解釋了一遍,解釋了包裝是什麼,藝人要做什麼,怎麼出道,於是,鄒沫沫就搖頭了,道,&ldo;我腿不方便,恐怕做不好。&rdo;說著,又看了看鄒盛,道,&ldo;而且,我除了寫歌彈鋼琴和唱歌,別的都不會,恐怕達不到要求。&rdo;郝長治朝鄒沫沫和藹地微笑道,&ldo;這些都沒關係的,我剛才說的那些是針對別的人,要是是你的話,你只要會彈琴寫歌唱歌就行了。甚至只要唱歌就行,到時候,還可以找更好的人來為你作曲寫歌,你會發現,其實一點也不累,反而很輕鬆很好玩。&rdo;郝長治這話簡直像是誘哄小紅帽的狼外婆,鄒盛將眉毛狠狠地皺起來。看到鄒盛皺眉,鄒沫沫就覺得也許事情並不像郝長治說得那麼簡單,畢竟,去別的地方唱歌就相當於是工作了,像鄒盛工作繁忙的時候,難道不是幾天也不回家來嗎。也許他到時候也會這樣,太忙的話,就和鄒盛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吧,而且他的身體很可能受不住,生病了倒讓鄒盛擔心。而且,鄒沫沫唱歌屬於自娛自樂的範疇,他覺得自己受不住約束,所以還是有點忐忑,最後也就委婉地說道,&ldo;其實我只是喜歡唱自己喜歡的歌,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