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穿著那身大紅喜服,臉上帶著一層笑意。他在床上坐了下來,別的也不多說,撐過身子來就吻上了閔湘的唇。閔湘只聞到一陣酒氣,然後是他溼熱又霸道的親吻。閔湘要動也不能,只能眼裡透出急切和怨憤之情。歐陽徽就這麼和他對視著,又突然斂下了那黑鴉鴉的眼睫毛,專注地開始吻他,舌尖抵開他的牙關就探入他的口腔,勾著他的舌尖逗弄著,又□他的上顎,閔湘既覺得難以忍受,又被他挑起了身體的情/欲,明明身體無法動,卻能夠生出灼熱焦躁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喝的水裡有問題。歐陽徽親了他好一陣,心滿意足了才微微撐起一點身子來,手卻伸進被子裡,閔湘一身衣裳沒有脫,他卻從他的衣領裡伸進去,摸他的鎖骨肩膀。閔湘除了能夠迷迷糊糊地動腦子和動一動眼睛,其他都沒辦法,又是著急又是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歐陽徽將床帳放下了外面兩層,床裡光線朦朦朧朧,歐陽徽掀開閔湘身上的兩床被子,被子大紅的被面上繡著鴛鴦並蒂蓮和著多子圖,大約是新房裡會用的。他解開閔湘的腰帶放到一邊,又一層層解開他的衣裳,閔湘著急急了,眼裡開始冒淚水,歐陽徽卻無動於衷,將他脫得光溜溜了,才趕緊用被子裹住,手只是摩挲他的耳朵和頸子,又吻掉他眼裡流出的淚珠,在他耳邊輕聲說,&ldo;你為什麼看得上齊王,就看不上我呢。以前也問過你,你卻沒告訴我。我想不明白,湘兒,我想不明白。&rdo;閔湘不斷流淚,他腦子裡全是容簡,想要求歐陽徽不要這樣,但是說不出話,發不聲音。這時候歐陽徽已經慢條斯理脫起自己的喜服來,一件件放到一邊,然後上了床,將光溜溜的閔湘覆蓋在自己身下,手撫上他的肌膚,一邊吻他一邊說,&ldo;我知道你在想齊王,別想他了,你看看我,你盯著我。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是歐陽府里正中正房大廳下面,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有人會在正房大廳下面挖地下室?現下齊王就坐在上面呢,他就在這房子的上面。不過我們不要提他了,湘兒,我的寶貝兒,你知道我多想你嗎?&rdo;閔湘死死將眼睛閉上了,歐陽徽沿著他的身子一直親吻下去,甚至吻他的腳趾頭,閔湘難堪欲死,雖然他不能動彈,身子卻比平常更敏感,當洩在歐陽徽的嘴裡,他就更覺得這種侮辱讓他沒法忍受,他是想過將和歐陽徽以前的債一筆勾銷的,但是歐陽徽怎麼能夠這樣逼人太甚。歐陽徽抱著閔湘在床上盡情地歡/愛,閔湘被下了藥,雖然心裡極度不願,身體卻非常地敏感享受,在他的懷裡化成了一灘水,玉白的身子在朦朧的光線裡,勾魂攝魄地散發著迷人的體香,歐陽徽只覺得就這樣死在閔湘身上就解脫了,不用對之後閔湘憤怒憎恨的眼,不用想閔湘心裡只裝著容簡,不用想要如何將它時時刻刻禁在身邊。此時,容簡卻還坐在上面大堂裡,心裡沒由來地驚悸著,讓他十分不安。☆、跟著容簡來的貼身親衛是羅石,他到容簡跟前去耳語了兩句之後,滿堂陪客就發現齊親王的臉色變了變。做過丞相的歐陽家老太爺,自從多年前從丞相位上退下來,就沒有住在歐陽家這住宅裡,而是去了西苑山上的別院裡清修去了,他很信佛,這個信佛又和一般人信佛不同他,他是喜好鑽研佛經,而且還真有很多研究,於是就不理俗務了,這次是因為孫子的大婚才回來的。他坐在這裡,即使是容簡也要尊他。他當年和吳相還分庭抗禮過,卻是於吳相之前卸任去研習佛經去了,自從他和吳相之後,新皇容琛登基,他就有意削減了丞相的權利,軍權和六部全都自己握在手裡,丞相比起是以前握有實權,現在則是空架子。所以讀書人已經說吳相和歐陽丞相之後不再有相。如此,可見兩人當年的地位。歐陽老太爺看容簡神色有變,便問了一問,&ldo;王爺可是有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