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還沒有說完,就因為董波突然站起來看著他身後而驚得沒說下去,他驚慌地站起來看向自己身後,當看到是陰沉著臉滿身上下散發出風雨欲來氣勢的季鴻時,他嚇得一聲驚呼。季鴻的目光看向曲悠,看到曲悠滿臉驚惶,被嚇得臉色蒼白,他就那樣周身染著黑沉之氣地盯了曲悠半響,然後看向董波,居然對董波露出一個笑,只是那笑完全像是帶著陰狠的死亡氣息一般讓人背脊發涼。他一腳就朝董波踢過去,董波本來沒想過要動,但是他是軍校高材生,身體面對攻擊時完全有本能反應,所幸他沒有朝季鴻動手,只是躲開了季鴻的攻擊。季鴻下一腳已經踢到了那張桌子上,曲悠被嚇得不敢動,桌子上的杯子被踢得倒了,水灑在桌布上,杯子掉到地上發出響聲。董波要對季鴻解釋什麼,季鴻已經聽不進去,一拳襲上董波的臉,但季鴻只是個普通市民,董波卻是要成為職業軍人的軍校生,要躲開季鴻,或者制止他並不會是難事,但季鴻這時候怒氣洶湧,又狠又癲狂,即使董波也不容易躲開,被季鴻的拳風掃到了臉。這邊打架,水吧裡的服務員很快就趕了過來,但是看到季鴻打人太兇狠,沒有人敢過來拉扯,只站在一邊不知所措,又叫前臺的人趕過來。曲悠被嚇得愣住了,看季鴻打董波,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心想不論季鴻知道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在外面鬧大了。他撲上去就要把季鴻抱住,喊道,&ldo;季鴻哥,你住手,我們回家去說吧,我們……&rdo;季鴻正在氣頭上,一揮手就把曲悠給揮開了,因他們是剛好在三級臺階之上的平臺上,曲悠沒站穩,直接被季鴻狠揮得摔了下去。曲悠只覺得天旋地轉,從臺階上摔下去還滾了兩圈才撞到下面的沙發上,頭被撞地一陣眩暈疼痛。季鴻一時卻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只衝上去又要打董波,是聽到女服務生的尖叫才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回頭就看到了曲悠摔在地上,手捂著頭,似乎是出血了。季鴻愣了一下,那桌子被他掀得撞到了董波,被董波截了下來,季鴻又看了董波一眼,才飛快地跑下去扶曲悠,曲悠腦子很暈,只覺得頭還很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磕破了。季鴻扶起來,驚慌地道,&ldo;悠悠,你怎麼樣?&rdo;水吧裡的經理趕了過來,一邊說著東西要賠償,看有人受了傷,就又建議道,&ldo;這頭傷得……,趕緊送醫院去啊!&rdo;曲悠手上一手的血,季鴻把他扶著,他的手也不捂頭了,緊緊把季鴻的胳膊抓著,急切地道,&ldo;季鴻哥,你聽我解釋,你原諒我……&rdo;季鴻抱著他就往外跑,臉繃得緊緊的,也不說話。董波皺著眉毛看季鴻抱著曲悠走了,自己留在後面給季鴻造成的損壞做賠償。以季鴻某些方面的偏執陰沉和變態,董波當然沒有指望季鴻能夠會只發這麼點瘋就放過他。更要命的是,當時曲悠說的什麼來著,&ldo;侵犯&rdo;,董波心想雖然他當時的確是趁人之危半哄半逼,但是用侵犯這個詞還是有點太過了。但現在卻不是糾結這個時候,季鴻聽到曲悠說侵犯,那季鴻一定會找他的麻煩的,要是是一般的麻煩還好,若是出什麼大事,那就太不妙了。董波跟著跑出水吧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季鴻和曲悠的蹤跡,他心想季鴻肯定是送曲悠去最近的醫院了,他本想跟到醫院去,猶豫了一番,還是先給吳錚打了電話。吳錚昨晚和一群哥們玩,早上才睡覺,這時候還在床上呢,接到董波的電話,他就醒了,聽聞董波說他和季鴻之間出了大事,吳錚還在想這兩人又沒有什麼糾葛,能出什麼事,而且,季鴻應該在上班,董波這時候不應該在他家客房嗎,怎麼出去招惹季鴻去了。董波邊打電話邊上了出租,當隱晦地告訴了吳錚他和曲悠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後,吳錚愣了一愣才明白董波是指什麼,吳錚當即咒罵道,&ldo;你他媽這是找死!季鴻看著他家那悠悠簡直就是變態的典範,你敢去碰他家那個細瓷瓶,現在來找我救場,老子給你救個屁!&rdo;董波急道,&ldo;那時候曲悠和季鴻不是現在這個關係好不好?我現在還後悔呢。哥,你到底要不要過來?&rdo;吳錚捂著疼痛的腦袋,說道,&ldo;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去。&rdo;董波說了距離這裡最近的醫院的地址,又道,&ldo;你昨晚喝多了,現在別開車出門,打車過來。&rdo;吳錚道,&ldo;他媽的,你來管我,管好你自己就不會讓我這麼頭痛了。&rdo;吳錚想到董波居然曾經把曲悠拐上過床,就又頭痛又煩躁,心想這下他自己恐怕都跑不掉要被季鴻狠整一頓,說不得季鴻還會怪他是他把董波介紹給曲悠認識的,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