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也發現了楚岫的異象,趕緊上前拉他沿著床沿坐下,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ldo;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幹嘛非要去向別人挑釁,這樣有什麼好玩的嗎?出了事到時怎麼向皇上解釋!&rdo;楚岫還真是瞭解秦月,已經發現這次事故完全是出於秦月貪玩好鬥的本質。不過他這說出的話怎麼聽怎麼像老母勸逆子。秦月把她那小嘴嘟起來,抱怨道,&ldo;怎麼可能是為了玩呢?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於太尉么子,我找他自然是有用處。你就不要嘮叨了,像個老太婆!&rdo;楚岫驚奇的看向秦月,看到秦月原來的戲謔表情變成了深沉的思索,還帶著決然。不過這種表情只維持了不到兩秒,秦月便又嬉皮笑臉起來,&ldo;你可要幫我,這是我的權益之策,不然我就要被逼嫁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rdo;楚岫想,難道秦月是在為以後可能的逃親做準備。不過,&ldo;你一國公主,還是注意一下言辭吧!&rdo;楚岫原來的家中,他身邊都是女人,且都是一些不太正常的女人,一個個思想奇怪的很,行為也多不正常,並且都很女權,楚岫一二十年的耳濡目染,也變成了一個女權主義者。對於女人,他一向是很紳士和寬容的。例如,一直以來,他都有些潔癖,特別是精神上,最不能忍受男人說髒話;卻受他表妹的影響,能夠容忍女人語言不雅,並且還覺得很豪放帥氣。(他是被毒害的不正常了,這種表現在現實生活中南枝身邊有例可循。)但是,秦月這樣一個裝著優雅美麗的粉紅宮裝,又小巧可愛的小妹妹,卻說不雅的大話,聽起來的確彆扭至極,即使是他,也是要多嘴指責一番的。而秦月卻認為楚岫是想轉移她的話題,便有些不高興了。&ldo;你是不是不想幫我,也想將我遠嫁出去。&rdo;&ldo;怎會!能幫的我自然會幫,不過我作為一個小小的書記官,皇上的決定,我又怎能左右?&rdo;楚岫想著以秦月毛躁躁的性子,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假如跟著她支援她,定是會被她拖入地獄而不自知。楚岫想著想著就不自主打了個冷顫。&ldo;哼!你就在這兒搪塞吧!&rdo;秦月眼中已蓄著淚水、板著臉起身要出去,楚岫立即叫住她,想到把這個老祖宗得罪了,以後日子肯定沒法過,&ldo;好吧,不過你要做什麼一定要給我說,我會想辦法幫你的!&rdo;看到秦月眉開眼笑,他只好暗歎了一聲,看來他是又著了算計,狠不下心,畢竟她是他在這段時間裡和他走的最近的人,已經是把她當妹妹一般的存在了,況且她在山上時一心想著護他,她作為一個公主對他這般好,倒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楚岫看向窗外,問道,&ldo;這裡是李大人的別莊?皇上可已回宮?&rdo;&ldo;我不想見那個什麼親王,便沒有回李木頭那去,這裡是我在此處的莊子。&rdo;秦月向門外走去,一邊說,&ldo;朝務繁重,皇兄早回去了。我們可以明日再回宮!&rdo;作為公主就是有錢呀,還這麼小,在這種一寸地一寸金的地方都有一個小莊子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能制上自己的房產。當然,讓他回去原來楚岫所住的地方,他是不願意的,畢竟他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楚岫看著秦月走出去叫人給他端藥來,窗外天邊晚霞已退,一片淡藍暈青的顏色。黃昏蘊晚,彩霞滿天,暗夜將至,天明又一天。吃了藥,用過晚膳,楚岫便上了床,望著頭頂的粉紅色帳子,想著皇帝已經解決了北方門戶問題,定是要開始整頓內務。漸漸的,那粉紅在他的眼裡腦裡一圈圈暈開,他也進入了夢鄉。夢裡也是那一片片的粉紅桃花,他和一個人站在桃花樹下,花開花落花滿天,他卻動彈不得,任由那人輕吻撫摸,然後是又熱又躁,不知過了多久才好些,然後又沉睡了過去。清晨,楚岫是被鳥叫醒的,窗外已經大明,亮晃晃的透過粉紅窗帷照進來。楚岫就不明白了,秦月性子上就是一個男人婆,用具上卻極喜歡小女兒態。當然這樣的疑問他是不敢去問的,不然就又要被叨的不得安寧。睡眠足便精神好,楚岫睡了足十個小時,坐起來時卻仍覺得頭昏沉沉的,身上軟綿綿不大舒服,總覺得粘粘膩膩。他一向極愛乾淨,冬天也是要每天洗浴,來到這邊之後,沒有現代方便的洗浴裝置,他也是要每天擦身,隔天洗一次。昨晚也是擦了身才睡,沒想到一個晚上出了這麼多汗,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才察覺到事情不簡單。因為他過了剛起來時的低血壓,想起了昨晚做的夢,雖然很模糊,但他一個二十幾歲的男青年,不可能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他在這麼一個粉色房間裡做了緋色的夢,雖然男人做這種夢才正常,但是他的夢裡卻不是他主動,總覺得有些被強的感覺,感覺上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