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且意:&ldo;我還以為你尚且與耀陽毒君不同。&rdo;一陣風夾雜著水意從窗外飄進,涼颼颼的吹得人起雞皮疙瘩。耀司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坦然地裸著下。身跟簫且意說話,於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右腿一撩,將腳底的薄被掀起蓋到自己腿上。耀司嗤笑,移開目光至別處:&ldo;你以為我是什麼我就要是什麼?簫盟主,你以為你在捏泥人?&rdo;黑暗中,簫且意因為耀司嘲諷的語氣不太舒服地蹙眉。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默然轉身離去。卻意外地被耀司叫住。簫且意動作一頓,卻沒有回頭,聲音稍顯冷漠:&ldo;做什麼?&rdo;耀司盯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半晌,若有所指道:&ldo;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rdo;&ldo;沒有。&rdo;簫且意回答得很乾脆,&ldo;因為我不曾忘記過什麼。&rdo;耀司聞言頓時氣的眼角不住抽搐,要不是現在他被綁在這裡,他一定會撲上去,剪掉這個簫王八蛋的二兩君。簫且意推開門,看了眼被自己放倒在門口的蒼狼,頓了頓,背對著沉聲對屋裡的人道:&ldo;莫再讓別的男人碰你。&rdo;&ldo;憑什麼,你腦子有病。&rdo;裡頭正氣頭上的耀司毫不客氣地回答。屋外暴雨驟停,淅淅瀝瀝地飄起毛毛雨。周圍很靜,白眉道觀賓客院裡,植物新洗過後的新鮮泥土腥氣夾著細雨撲面而來,月色昏暗,大約已時至丑時。簫且意徑自站在原地並未急著離去,原本有些發熱的頭腦此刻終於清醒了不少,他茫然舉目四望,片刻之後,終究無奈嘆了聲氣,低聲自言自語:&ldo;……就憑,我會生氣。&rdo;…… 白眉道觀會客大廳此時此刻果真如開陽所說,雞飛狗跳。耀司一身護法打扮跟在開陽身後進去,就看見各武林俠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中間坐了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紅衣女人。女人旁邊站著的正是耐心放輕了聲音低聲安撫的簫且意。果真就是紅袖衣那個女人。紅袖衣的孃親曾經在十幾年前也算是江湖名動一時的第一大美人瀟湘,父親雖不知是誰,但紅袖衣卻很好地繼承到了八分她母親的貌美,此時此刻這樣哭起來,還真有點楚楚動人的意思。不過也就是有點那個意思而已,只有一點。耀司還在想著這事是多麼地不靠譜,忽然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思緒一頓,抬頭茫然四顧,這才發現,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因為他和開陽等丹蛇神壇眾一干人等的到來忽然變得寂靜無聲‐‐就還剩紅袖衣抽抽搭搭的抽泣聲。這是幹什麼?耀司嘴角抽搐,清了清嗓子,冷聲道:&ldo;看什麼看。&rdo;……這一問如同炸開了鍋一般。&ldo;一定是你們!!!幹出這種不入流的事!&rdo;&ldo;侮辱女子定然是魔教才會做的!&rdo;&ldo;你們將正派武林置於何處!你們將白眉前輩置於何處!這是挑釁!&rdo;&ldo;我就看出耀陽毒君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長了一副人模狗樣,想不到卻幹出這樣人面獸心、畜牲不如的事情!&rdo;&ldo;放肆!&rdo;一聲粗壯的大喝忽然如河東獅吼壓制亂糟糟的起鬨,把耀司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滿臉漲得通紅的蒼狼,只見他如同抱著救命稻草似地死死地抱著自己的闊劍,神情窘迫帶著憤怒,卻異常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