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天一亮,就是新的生活。有些人無論走得有多遠,他都會回來。那時,我若還在,請用下半生與我相伴。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挖坑遁!!!!!留丫鬟俺一條小命!!!!讓我碼完番外!!!!番外必須有!兩篇!!一個是後來的幸福生活還有一個是從前他們那點兒破事! 番外一:那之後 …三年後。江湖上有一則傳聞,都說江南鹽鎮最近開了一家新客棧,那新開的客棧,好巧不巧,就建在三年前那場震驚江湖的正邪派大戰場所&ldo;雲來客棧&rdo;舊址處。那店鋪如今不知為何成了江湖的中立地帶,門前再也沒染過血。店鋪的招牌也沒改,還是叫的原來的名兒,只不過老闆是換了,換成了一個相貌平平二三十上下的青年人,那老闆倒是也好說話,只不過每到冬天腿腳就會不利索。街坊鄰居總有些平日裡拿了掌櫃子賣剩下的豚肉等好處的大媽,總在這時候樂得送上自家研發的藥酒給他試試。……時間是把殺豬刀,三年前,這裡曾經鮮血染進雪中三尺的場面,有些人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三年後,他們再回憶起來,卻發現他們只記得那天的雪下得很大,連連下了一天一夜也沒停。那場混戰之後,白眉道教在江湖中隱退了。而丹蛇神壇,卻還是那個丹蛇神壇。只不過人們驚愕地發現,那耀陽毒君就像吃錯了藥似的,這些年來在江湖上忽然從強取豪奪的惡霸形象改走懷柔政策,三年裡前前後後簽下了不少大單子,等眾人回過神的時候,那江南水路一路北上至京城,沿途的綢緞染料生意能獨立在做的也就沒剩下幾家了。……又是一年冬天。鹽鎮無聲無息地從早上開始飄起了今年第一場鵝毛大雪,鹽鎮的老百姓早上跟著公雞第一聲啼叫睜開眼時,發現家裡的窗欞都被凍的死死的,拿熱水澆了使勁一推,還能聽見碎冰稜掉下去扎進雪裡的悶響。雲來客棧的老闆早早就開了門,招呼夥計熱了新鮮磨好的豆漿,忙完了就獨自一人抱著一個精緻的暖手爐,懶洋洋地窩在櫃檯後面看賬本,只露出半截腦袋和噼裡啪啦響得歡快的算盤聲。店裡氣氛不錯,人人都安安靜靜吃自己的早膳。要是店小二能不跑得那麼狼狽,那就更好了。彷彿沒有聽見充數著自己耳鼓的粗重呼吸聲,掌櫃子&ldo;啪&rdo;地一下撥了撥算珠,頭也不抬地罵:&ldo;小鳥,我腿不好你就要跟我顯擺你能跑是吧?&rdo;被叫做小鳥的店小二其實一點也不年輕,可是他笑得十分燦爛。脖間掛著一條雪白的毛巾,他趴在櫃檯上看了會自家掌櫃子打算盤,就好像那有多好看似的。等過了很久,他氣喘勻了,這才喚了聲掌櫃子。&ldo;說。&rdo;拿過筆在賬簿上勾了勾,掌櫃子頭也不抬地繼續打算盤。&ldo;那個叫花子又來了。&rdo;提起叫花子,店小二小鳥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顯然這叫花子是來了不只一兩次。他話一落,掌櫃的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抬起頭瞥了小二一眼,青年男人面容平庸,若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雙黑眸目光銳利清明,簡直是……簡直是勾魂得要了親的命。小鳥被這銷魂的一瞥瞥得險些沒了魂‐‐大清早防禦值還沒完全甦醒,中招是必須的。彷彿沒看見小二扒著櫃檯陶醉的蠢樣,只見那掌櫃子把手爐重重一放,順手接過他狗腿地遞過的茶,颳了刮茶碗子抿了口,將目光定在客棧的一個角落裡,這才面無表情淡定道:&ldo;給我打出去。&rdo;聽到此回答,小鳥笑眯了眼:&ldo;掌櫃子,打不過。&rdo;那掌櫃的彷彿有所預料地冷笑一聲:&ldo;沒用的東西,你就該在懸崖底下待著。&rdo;小鳥摸著鼻子尷尬得嘿嘿直笑,心裡想的卻是要不是您老把我扔下去,我還能讓那個臭叫花子接近咱客棧方圓五米之內?不等小鳥說什麼,那掌櫃的先不耐煩了,將茶碗子往桌子上一扔從鼻腔裡冷哼一聲道:&ldo;關門,放二狗!&rdo;‐‐&ldo;他還沒起。&rdo;這時,二樓傳來一個略微低沉沙啞的男聲,倆人抬頭一看,只見一俊挺的男人整著腰帶從樓上走下來,看見倆人都挑眉望著自己,毫無廉恥之心地攤攤手,&ldo;抱歉,昨晚沒剎住車。&rdo;&ldo;滾,你他孃的哪天剎住車了?&rdo;小鳥悄悄瞅了眼自家掌櫃子的臉色,衝樓上那男人努努嘴,&ldo;三兒,黃老爺該想你了,回京城吧。&rdo;&ldo;老五頂了我的位,我從昨兒起,正式退休了。&rdo;男人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