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怒火也是能開闢人體無限潛能的。另一手輕鬆地拎起並不清的破爛輪椅,簫且意轉頭就要下樓,剛邁出一步,卻忽然被那望言叫住。簫且意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回頭。他認為自己不需要向他們解釋些什麼。而意外的,那個望言也沒有出聲質問,只是片刻死寂一般的沉默中,少年卻拱了拱手:&ldo;希望來日簫盟主能給武林天下一個合理的答覆。&rdo;簫且意寓意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卻是冰冷至極,他慢慢地點點頭:&ldo;我會給你師父一個交代。&rdo;言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簫且意這一走,那二樓客棧卻是如同炸開了鍋。人聲此起彼伏,罵簫且意的,罵耀司的,還有支援簫且意說其就是這麼霸氣的,總之各種言論紛紛而來。人聲當然能傳入簫且意的耳朵中,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拍拍掛在肩頭之人結實的屁股,問:&ldo;房間在哪?&rdo;耀司沉默,在又被暗示性地拍了下以後,沒好氣地沉聲道:&ldo;幹,放你大爺下來。&rdo;&ldo;我說,房間在哪?&rdo;&ldo;幹,你不是知道嗎!還問個鳥啊!&rdo;簫且意一頓,順手將另一隻手的輪椅扔給蒼狼,蒼狼手忙腳亂地接過,就聽見耳邊傳來簫且意不帶情感的命令:&ldo;你先退下。&rdo;然後蒼狼就……退下了。&ldo;……&rdo;耀司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氣炸,&ldo;你憑什麼那麼自然地就命令老子的人!幹你孃喲,他還真聽話!&rdo;簫且意似早已習慣這貨汙言穢語,全然不把他的罵聲當做一回事,白色厚重的狐裘大衣在樓梯上輕輕一掃,簫大俠腳下頓了頓,道:&ldo;地字號房在三樓。&rdo;耀司勾勾唇角:&ldo;沒錯啊。&rdo;簫且意:&ldo;你故意的。&rdo;耀司正好覺得被倒掛折騰得渾身難受,於是張口就罵:&ldo;放屁,被掛在這裡扛來扛去很好看?&rdo;簫且意不再搭他的話,轉身重新向樓上走去。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拎著耀司再次從江湖眾注目中走過。一腳踹開房門,淡淡的藥香夾著暖氣撲鼻而來,房屋正中央,果然早已放置好那把熟悉的木質輪椅,定然是蒼狼早已先行到來。簫且意不太溫柔地將耀司扔回輪椅上,皺眉道:&ldo;曼陀羅。&rdo;耀司不打理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冷茶。&ldo;風蝕入骨,這曼陀羅只能緩解一時之痛,長久用會染上病變之癮,你‐‐&rdo;簫且意話還未落,忽然胸口一窒,一口黑血盡數噴出。耀司淡定地張開雙手,厚道地將倒下的男人接了個正著,撈過其手腕把了個脈,頓時扼腕恨鐵不成鋼地嘆氣:&ldo;你又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rdo; 蒼狼也很及時地破窗而入,趕上了這場觀摩武林盟主噴血的盛況。耀司黑著臉指揮蒼狼:&ldo;把他擦乾淨搬床上去。&rdo;蒼狼無奈地將幾乎不離身的闊劍擱到茶几上,一把將簫且意扛起,然後丟回床鋪上。耀司沒有出言指責他這個對病人不負責任的抵制態度,他沉思半晌,最後道:&ldo;你去把開陽叫回來。&rdo;&ldo;哦。&rdo;&ldo;然後去追簫筱眉的馬車,跟她說清楚情況,她會跟你回來。&rdo;&ldo;哦。&rdo;&ldo;然後記得避開那個紅‐‐不對,你這是什麼態度?&rdo;耀司挑眉。&ldo;不贊同的態度。&rdo;耀司氣笑了:&ldo;這是要造反了麼,好好好,那你告訴我,依您看我該怎麼辦呢?&rdo;&ldo;把窗子開啟,然後把姓簫的扔出去。&rdo;耀司:&ldo;……他這半死不活的情況可能是受了剛才想將我推下樓那位練氣之人的禍害。&rdo;蒼狼一動不動:&ldo;那又如何?&rdo;耀司:&ldo;什麼叫那又如何,他要不出現就不會遇見那個人啊。&rdo;蒼狼將自己的闊劍寶貝似地抱回懷裡:&ldo;誰也沒求他,他自己回來的。&rdo;&ldo;……&rdo;耀司忍無可忍地將手中的茶杯劈頭蓋臉砸過去,&ldo;快滾去找我哥,然後馬不停蹄地去找簫筱眉,找不回人你也別回來了。&rdo;&ldo;看見簫筱眉我腦仁子疼。&rdo;蒼狼皺皺眉,還是不清不願地轉身。小陀螺就是這樣,就算它再不情願,只要你抽打一下,它還是會不死不活地轉兩下給你看的。……半個時辰後。耀司:&ldo;哥,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