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抱歉了,簡掃了眼陸與臣因為溼潤柔軟地下垂的黑色頭髮,心想,那個下半身思考動物只是怕下一秒會撲上來鑄就革命錯誤而已。於是簡打斷了似乎還準備說上兩句的陸與臣,送給他八字金言‐‐&ldo;沒有關係,習慣就好。&rdo;接下來的就職工作一切順利的似乎有些過分,陸與臣得到了他十分想要的工作。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將蘭蒂斯用過的各類書籍重新按順序擺放好,並詳細將閱讀進度記錄下來就可以‐‐這就表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查閱一切他想得到的資料。在熟悉工作中時間過得很快,到了陸與臣下班時間,令他驚訝的是,蘭蒂斯意外地出現在書房中,並親自邀請他留下共進晚餐。陸與臣知道,這很可能跟眼前的這個大貴族今天親眼目睹了他釋放[罪惡淨化]的能力有關。他也不能確定,費爾戈列這些人對於他們這個特殊小隊是不是真的一無所知,真的一無所知固然美好軍部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可惜,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太高。他相信,他能安全不受一點阻攔地降落於費爾戈列,堯之所以能如此鎮定,九層是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資料,並安排好了計劃。敵人究竟對他們瞭解有多少?準備怎麼做?如果一切都是未知,那對於剩下的十七個人來說將陷入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所以面對蘭蒂斯的邀請,陸與臣只猶豫片刻就答應了‐‐這個時候,前進是最好的防禦,也是最有必要的進攻。當陸與臣疲憊地回到梅森大街,已經將近午夜十一點。奧伊家裡十分安靜,一樓的客廳中空無一人,只留下了走廊一盞昏暗的燈光。陸與臣挑挑眉,最近大家似乎都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刻意放輕了手腳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他習慣性地落鎖的那一刻,那感覺到了在他房間中的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動作很快,帶著凌厲有力的霸道氣息一言不發地開始攻擊,同樣處於黑暗之中,他卻彷彿可以看到一切,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來自陸與臣的大部分攻擊。腦海中忽然聽見一聲猛烈的心跳,陸與臣進攻動作一頓,再次開始動作時,右手微微泛起藍光。那個人卻用戲謔的語氣漫不經心地&ldo;哦&rdo;了以聲。熟悉的嗓音讓陸與臣心中一沉,身體開始因為興奮地輕微顫抖。他終於出現了。夢中的那個人。犬神一郎死時在他腦海中留下傳音的那個人。似乎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晃躲過一擊,低沉地笑道:&ldo;在當天曾經休克的狀態下第二次開啟[邪惡淨化],不要命了嗎?&rdo;言罷,一把握住陸與臣的手腕,手緊握往下猛地施力,手骨脫開的清脆聲立刻清晰地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藍光變得黯淡了些,陸與臣被狠狠地摔到地上,背部毫不留情地撞擊地板發出巨大悶響,陌生的男人高大的身影隨即壓住上來,這一系列動作對他來說似乎十分輕鬆,他甚至可以伸出一邊手,用粗糙的拇指腹替陸與臣抹去額間的冷汗。他俯下身子。這時,陸與臣隱約可以看見他的面容。意外的年輕。鼻樑是屬於西方人的高挺,輪廓清晰深刻,灰藍色的雙眸深處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高傲與冷漠,彷彿他永遠都帶著一副嘲諷著俯視眾生的面具。男人的手輕輕滑過他的下顎,然後淺淺勾起嘴角,形成一個毫無笑意的冰冷弧度。薄唇輕啟,再次輕聲說出了那句話。&ldo;還剩十七個。&rdo;語落,滿意地感覺到身下壓制的人渾身一僵,他發出一聲嗤笑,指腹稍稍用上一些力,摩挲身下人的唇角,用著慵懶的腔調問:&ldo;你說,過了今晚,還剩幾個?&rdo;死寂一般的沉默。陸與臣張了張乾澀的雙唇,最後嘆氣閉上雙眼,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叫出了一個名字。&ldo;奧伊。&rdo;意料之外,男人卻用疑惑地語氣問,那是誰。陸與臣猛地睜開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雙灰藍色的雙眸。&ldo;你是誰?&rdo;男人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道:&ldo;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