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你下來看看,&rdo;說著,踮起腳在蹲在自己身邊的機甲面部抹了一把,嘖嘖兩聲,&ldo;看看這滿手是血。同學,你的機甲哭了,哭得滿臉是血。&rdo;眾機甲:&ldo;……&rdo;教官:&ldo;廢物!&rdo;眾機甲:&ldo;是是是,我們是害蟲,害蟲!&rdo;教官:&ldo;別他媽拍馬屁,都給老子去跳!今天跳不過第三層坐席的高度,這學期期末都給老子滾回來補考!&rdo;眾機甲一鬨而散,各自找地方賣力死命練彈跳去了。教官:&ldo;等等,我叫你們現在滾了嗎?&rdo;於是在一分鐘之內,所有人又顛顛地往回跑,幾十臺高大十餘米的機甲圍著教官在中央,氣勢卻還是矮了那身高也就一米八出頭的中年男人一截,提圖斯在觀看席上看的有趣,眯起眼吐了口煙,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眯眯地繼續看熱鬧。教官:&ldo;駱佳白,出列!&rdo;提圖斯一怔,不笑了,把腳從前面椅子的靠背上放下來。陽光下閃閃發亮的ljar二型緩緩從隊伍中邁著步子走出來,教官抬起頭看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一束特別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前半輩子積攢下來的警覺派上了用場,中年男人眼神變得銳利了一些,立刻就找到了那束不算太友善的目光來源。提圖斯趴在最前排的欄杆上,眯著眼悠閒地吐出奶白色的煙霧。態度不可謂之不囂張。場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所有的學生都伸長了脖子靜待霸王龍和霸王龍撕咬的年度大戲,但是這回卻著實失望了一把。說來也奇怪,這向來兵痞子似的教官看到提圖斯,臉色變了變,卻沒有發作,倒是坐席上那位先有了動作‐‐卡蒙大爺在自個兒口袋裡摸了摸,最後摸出一支菸,往場地裡扔了去。教官一手接住,朝他笑了笑,十分上道兒地摸出個打火機,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揮了揮還夾著煙的手,嘴裡念念叨叨地命令:&ldo;來來來,駱佳白,別傻愣著在這,來個三級彈跳給這些狗日的開開眼界。&rdo;真正是隨了操作人的性格,只見那臺顯然被愛惜使用保養良好的ljar二型緩緩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不急不慢地往空地上走去。提圖斯看在眼裡,順便腦補了下在機甲裡面操作那人的死人臉,不由得嗤笑出聲。不過隨即又想起他們還在冷戰,於是又迅速收斂起了笑,擺出嚴肅臉。白色機甲微微屈膝,動力源開啟,機甲足下微微抓地,在推動力達到82的時候‐‐瞬間拔地跳起。機甲在推動力的作用力下,一躍而起,旋轉而上,潔白的機甲金屬外身、流暢的機甲線條在陽光的照耀下迸發出懾人心魄的美感。足足跳躍到與整個模擬鬥獸場的頂端齊高,白色機甲的上升力度才漸漸減緩,持續上升了大約又一個級別的高度,這才停止旋轉,機甲身體靈活地轉動,換了個方向在空中一頓,最後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穩穩落地。完整的三級跳加半空接一級跳。&ldo;我操。&rdo;蹲在自個兒機甲裡的比塞爾目瞪口呆,&ldo;駱佳白什麼時候偷摸學了體操吧?這他媽都趕上奧運體操冠軍了。&rdo;聲音透過揚聲器放出來,引起一陣鬨笑。白色機甲哐哐衝過去,照著另一個古日系機甲的嘟臀就是一腳。&ldo;哎呀‐‐&rdo;比塞爾氣急敗壞的聲音又傳來,&ldo;別踹那兒,祖宗唉‐‐老子昨天才上的防雨漆,被給我弄花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