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白有些發傻地張了張嘴,然後合上:&ldo;可是要廢除她的契約也是帝國的事,光看聯邦的法律有什麼用?&rdo;倫雅輕輕地嗤笑,少年被笑得莫名其妙:&ldo;這有什麼好笑的?&rdo;&ldo;不,&rdo;倫雅語焉不詳地說,&ldo;或許只是為了鑽個古老法律上的空子‐‐你知道這通常最有說服力,為她在聯邦找一個正式的身份。&rdo;&ldo;他找不到的。&rdo;駱佳白撇撇嘴,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ldo;就憑他那點只能用來看報紙就會透支的智商。&rdo;&ldo;無論怎麼說,至少他是個值得尊敬的武將,在沒有戰爭的時候,很多帝國的小姑娘偷偷喜歡他。&rdo;這一次倫雅終於笑得不像個死人了,笑意好歹是終於出現在了他的眼睛底部‐‐雖然這只是一閃而逝,因為很快的,他恢復了原本那種總是不帶多少情緒的完美好好先生臉。詭異的家常話之後,倆人之間沉默了下來,這讓人有多餘的時間去注意一些其他的。比如現在倫雅還是像牽著小孩似的,牢牢地牽著他的手腕。如果駱佳白是個小姑娘,那或許這個可以變得很浪漫‐‐但是倆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手牽手過馬路,這……真的不太好看。雖然走過路過的侍女侍衛們就好像對此司空見慣了似的,該走她們的路還是走她們的路,手上托盤裡的杯子中的酒液沒有灑出一滴來,侍衛們的軍禮也依舊做的麻利漂亮,標準得跳不出一點兒毛病。駱佳白清了清嗓子:&ldo;我自己會走。&rdo;&ldo;我得牽著你,&rdo;倫雅轉過身,似笑非笑地說,&ldo;你說過會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但是你沒有做到。&rdo;駱佳白:&ldo;………………&rdo;媽的,叫你嘴賤,玩兒脫了吧!&ldo;那是個巧合,&rdo;駱佳白想了想,說,&ldo;我先去那裡的,然後他進來了,當時我正在看古地球的世界地圖……&rdo;倫雅不說了,他嘆了口氣,鬆開了駱佳白的手。倆個人並肩走進大廳,那裡悠揚的音樂依舊,剛開始聯邦帝國那種倆個對立體制忽然強行容納在一起的情況消失了,大多數人放開了自己,比如說比塞爾現在正笑得像個白痴似的躺在一個美女的胸前喝酒,那個姑娘穿的是聯邦的軍服,目測是個戰艦艦長的副手之類的人物。貝莉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張圓桌邊,她沒有和任何人在說話,也沒有和誰在跳舞。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手中的葡萄酒,被睫毛膏刷的過於厚重的睫毛輕輕地耷拉下來,就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趾高氣昂的氣勢消失了,她坐在那裡,就好像在深深地為什麼事情而擔憂似的。駱佳白站在大廳的另一邊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場景看上去非常的熟悉。就好像他曾經和貝莉有過一次談話,而當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番外一(兩年前)2760年是個讓人很難忘記的年份。太陽星球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安分,比起過去的十餘年,這一年的冬天似乎來得很早。然而,對於聯邦軍部……不,確切地來說是對於整個聯邦來說,這又是另一個意義上的寒冬‐‐人們始終不敢相信他們在一場微不足道、就連通訊臺都懶得轉播的一場帝國聯邦的第四階梯的小型星戰中,失去了他們的戰神‐‐是的,聯邦贏得了那一次戰爭的勝利,可是在這一次凱旋歸來的隊伍中,卻沒有那個戰無不勝,彷彿永遠都不會失敗的機甲教皇。他無聲地消失在了第四階梯的星塵之中,就連遺體也沒能被找到。希爾普將軍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十歲,聯邦的人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在戰場上總是衝在最前面、被所有機甲學徒所膜拜封神的年輕人,原來就是希爾普家族唯一的獨子‐‐而他就這麼神神秘秘地在軍部用雙重身份安分地待了那麼多年,直到去年年末,才被封了准將的稱號。教皇的消失給予人們太大的震動,幾乎所有人都將自己的關注點放到了這一件事上,他們感觸略深地根據自己的印象為教皇寫下了一篇又一篇紀念性的文字,字裡行間裡細細數了他們惋惜和悲痛,當然其中也有人不屑一顧,但是更多的,是年輕的姑娘們徹夜未眠的失落‐‐&ldo;‐‐太可惜了,他還那麼年輕!才剛剛有了一名貴族小姐做他的未婚妻!&rdo;&ldo;……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