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莉是在全身的劇痛中輾轉著醒來的。她意識到自己全身插滿了奇怪的管子,裹滿了紗布‐‐如果她還沒有死,那麼希望她沒有毀容。這是她醒來後的地把最先進的復原治療箱運過來了。&rdo;&ldo;你們……&rdo;&ldo;沒有。&rdo;貝莉無力地勾了勾唇角:&ldo;你知道我要問什麼?&rdo;&ldo;問我們是不是又在一起了。&rdo;駱佳白麵無表情地說,然後再次加重了語氣,&ldo;沒有。&rdo;&ldo;他為了你差點命都沒了。&rdo;&ldo;是啊,這麼算起來,教皇也被轟成了渣。&rdo;駱佳白想了想,&ldo;不過單憑這個,我沒覺得哪裡就值得我們重新在一起了。&rdo;&ldo;他為了你,差點命都沒了。&rdo;貝莉再次強調。駱佳白忽然覺得跟她有點兒說不通,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除了&ldo;活下來&rdo;這個關鍵詞之外,倆個人要在一起,還需要別的東西,並且很多。於是他笑了笑,乾脆扯開了話題:&ldo;你很希望我們重新在一起?&rdo;&ldo;……&rdo;貝莉沉默了下,將實現移開投向窗外,&ldo;我希望你們倆永遠不要相見。&rdo;真誠實,駱佳白坦然地笑了笑。貝莉脖子動了動,當她轉過頭時,一道水痕從新從她的眼角落下:&ldo;為什麼死的不是你?&rdo;駱佳白聞言,微笑著站了起來‐‐只有貝莉知道,那個微笑看起來多麼危險。然而,少年只是伸出手,替她仔仔細細地壓好了被子邊緣,動作輕柔得叫人恐懼。他們非常接近,甚至能聽見彼此細微的呼吸聲。&ldo;童話中確實有灰姑娘的故事,而每個人都有期待的權利。&rdo;駱佳白湊近了少女的耳邊,低聲說,&ldo;但是現實,真正能坐上灰姑娘的卻沒有幾個。&rdo;貝莉微微睜大了眼。&ldo;我知道你愛提圖斯,不光只愛他的地位,他的富有,他的權利,我知道你確確實實也愛著他這個人,或許曾經你並不是這樣,但是現在你是的。&rdo;駱佳白直起了腰,居高臨下地垂下眼,看著瞪向自己的年輕姑娘,&ldo;我很同情你,貝莉。&rdo;……&ldo;可是他愛的是我。&rdo;駱佳白關上身後病房的門,發出輕微地&ldo;呯&rdo;地一聲。身穿帝國軍服的少年手輕輕從門把上放了下來,頭微微一片,抬手將拄著笨重柺杖靠在門邊牆上的男人嘴裡的煙搶了下來,隨手在垃圾桶上熄滅。&ldo;喂,&rdo;一支眼裹著紗布,下巴被包的像個木乃伊的男人眯起了另一隻儲存完好的綠色眼睛,&ldo;老子可是病人。&rdo;駱佳白瞥了一眼男人,面無表情地說:&ldo;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rdo;然後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自然舒展。提圖斯笑眯眯地,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將少年的手拽在手心。嘴角抽了抽,駱佳白有點兒無語地將自己的手從對方寬厚粗糙的大手中抽了出來,揚了揚漂亮的下顎,簡單中帶著一點兒囂張地說:&ldo;拿來。&rdo;&ldo;沒有。&rdo;提圖斯睜著眼說瞎話,&ldo;都被護士姐姐沒收了。&rdo;&ldo;少廢話。&rdo;駱佳白看著他,&ldo;拿來。&rdo;&ldo;真沒有。&rdo;&ldo;……&rdo;&ldo;……&rdo;短暫的瞪視之後,聯邦軍部的上將先生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瞪著天花板,一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在駱佳白無言的注視下,他解開了腹部的繃帶,從肚臍眼處的繃帶裡掏出一包煙,最後摸索著把繃帶纏回去,順手打了個醜的要命的蝴蝶結。駱佳白:&ldo;………………&rdo;接過煙,看也不看地揉爛,塞進垃圾桶裡。&ldo;唉?……&rdo;提圖斯有點兒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偷渡出來的煙最後落得這種不平等待遇,回頭一看,又對上那張面無表情當飯吃的大眾少年臉,最後,吭吭哧哧地擠出倆個包含血淚的字‐‐&ldo;我操。&rdo;&ldo;你的未婚妻醒了,你可以進去了。&rdo;駱佳白將視線移開,在醫院一塵不染的牆角處停留片刻之後,注意力放在了正手忙腳亂給一個不停地亂動大哭的小屁孩扎針的年輕護士身上,&ldo;要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