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長長的腿伸出來胡亂踩在機器的邊緣,黑色的軍靴配著白色的模擬器顯得異常扎眼,看著駱佳白不動,提圖斯更不耐煩了,他有點暴躁但是很明顯強忍了下來,輕吐出一口氣,在機甲操縱倉門邊的禁菸標誌上隨手摁滅了香菸:&ldo;幹,倫雅讓你離我遠點你就真的當老子瘟疫,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rdo;駱佳白:&ldo;……&rdo;提圖斯:&ldo;說話啊,啞巴啦?&rdo;駱佳白:&ldo;幹你屁事。&rdo;提圖斯:&ldo;……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免得老子被你氣死‐‐過來‐‐幹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rdo;駱佳白聽他嚷嚷得有點頭疼,於是下意識往前走了倆步,還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機甲操縱倉裡的人飛快地探出身子,手腕被一個巨大的力量蠻狠地拽住,身體前傾踉蹌幾步後被重重地甩到了操縱倉的門邊,背部被撞得幾乎要散架。駱佳白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雙唇被粗暴地咬住舔啄,太過於接近的香菸氣息令人毛骨悚然,他這才開始掙扎起來,隨即被更加用力地摁在原地,然後是更加深入的侵犯和糾纏。&ldo;別動。&ldo;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終於分開的時候,倆個人都有點氣喘。提圖斯眯了眯深綠色的瞳眸,側身用粗糙的大拇指不太斯文地捻去少年嘴角的銀絲,隨即相當滿意地露出一點笑意:&ldo;還是那麼好騙,這點倒是沒變。&rdo;駱佳白一把推開他:&ldo;你發什麼瘋?&rdo;&ldo;沒發瘋。&rdo;提圖斯換了個表情,他就著被推開的姿勢隨意靠在另一臺機甲邊上,懶洋洋地說,&ldo;忽然想這麼做,然後就做了,僅此而已。駱佳白拿袖子擦了擦嘴,又站遠了一點。一抬頭,發現提圖斯上將正皺著眉盯著自己死勁看,就好像自己臉上能開出朵花似的,不覺有點好笑:&ldo;我沒害羞,不用看了。&rdo;&ldo;別跟我來&lso;傷心莫過於心死&rso;這一套,&rdo;提圖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你就當這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晚安吻好了。&rdo;&ldo;晚安吻就算躺著也都被你們射成篩子了。&rdo;駱佳白說,&ldo;而且你伸頭出去看看,太陽還沒下山。&rdo;&ldo;在聯邦,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rdo;男人理直氣壯地說,&ldo;時差懂不懂?&rdo;&ldo;懂。&rdo;駱佳白一本正經地回答,&ldo;還在聯邦機甲學院的時候,我戰爭地理這一科甩你十條街……當然,參照物如果是你的話,隨便哪個都能甩你十條街。&rdo;&ldo;優等生。&rdo;提圖斯又點燃一支菸,嘖了一聲,然後將點火器隨意揣進口袋裡‐‐這上面印著聯邦軍部的圖徽,大概是這傢伙去軍工部視察的時候順手從哪個地方拿的,駱佳白記得,以前在軍部做文案的時候專門培訓過,這種軍工部的東西通常沒有經過嚴格的簽字和批准,就連裡頭的蒼蠅都是禁止飛出軍區的,而這個向來秉持&ldo;規矩是用來破壞的&rdo;人,不僅把它隨手揣了出來,還把它帶出了聯邦,帶到了另一個星球……讓他老爸知道,應該會被氣到吐血吧。好像注意到了駱佳白的目光,男人臉上的傲慢收斂了點,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地說:&ldo;這個打火器是老型號的廢舊品。&rdo;&ldo;我從來沒聽說過打火器還會更新型號。&rdo;&ldo;那當然了,你知道什麼。&rdo;提圖斯順口說,&ldo;聯邦一直在改革,更何況你都走了那麼多年了。&rdo;一句話說出來,駱佳白怔了怔,提圖斯好像也有點後悔,總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抿了抿唇,飛快地嘟囔了幾句聯邦語,只是語速太快了,駱佳白沒聽清‐‐雖然記憶回到了幾年前,但是大概是因為這幾年都生活在亞特蘭蒂斯的原因,最開始聽到聯邦那些人說聯邦語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幾乎有點生疏了。然後其實駱佳白的帝國語也說的不太好,雖然比塞爾說只是個別音會不自覺地帶著聯邦的口音,但是不太重,不用太在意。但是在正式的場合這樣說話還是很奇怪,所以整個宴會從開始大概到結束,駱佳白都是用國際通用語跟每一個人說話的,只有單獨和倫雅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偶爾說一下帝國語‐‐呃,聽過駱佳白以前的帝國語就是倫雅親自教的,課程結束的時候,倆個人就順便在一起了。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