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忽然狠狠一頓!緊接著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眼中有慌亂一閃而過,他甚是逾越地一把捉住了圓海和尚的手,將他往外拉:&ldo;現在就連慧能師兄也――他口口聲聲與釋圓師兄談佛輪經至天明,其實是在禪房裡徹夜修行密宗雙修之法,整日精神萎靡……&rdo;圓海一震,目光閃爍,似震驚又困惑看著釋空。然而釋空此時卻來不及思考圓海的困惑從何而來,只是想將他拉起來,救人心切道:&ldo;小僧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雲遊僧人其實並非僧人,只是喬裝打扮進入安樂寺尋那妖孽痕跡,他在妖孽身上留下了印記,然而這些天無論如何觀察。也沒有在眾師兄弟身上看見此種標記,思來想去,也只有不與眾人同住的釋圓師兄有可能是――&rdo;&ldo;釋空。&rdo;&ldo;?&rdo;小和尚拉著老和尚的手突然一頓。&ldo;出家人不打誑語。&rdo;釋圓嚴肅道,&ldo;你能為是兄弟們操心,一心掛念著慧海的意外,心懷慈悲仁義,貧僧心中甚感欣慰――但是你若為此時,自行想象天馬行空之事,不分虛實,貧僧便不能再放任你如此任性!&rdo;&ldo;……………………師父?&rdo;釋空長大了嘴,彷彿難以置信。&ldo;安樂寺開寺以來,從來不存在擁有法號&lso;釋圓&rso;之人,&rdo;圓海和尚掙脫開釋空的手,&ldo;你說那夜夜與慧能行雙修法的人,究竟是誰?還是本來一切都為你憑空捏造?&rdo;作者有話要說:來了啊啊啊啊啊釋圓和慧能那段總感覺有點香豔的。好吧,是我自戀。☆、釋空猛地一楞,連帶著帶向圓海的目光都變得不那麼對勁了明明是圓海和尚的法號二字,一字給予&ldo;慧海&rdo;,說示愛慾為輪迴根本,一切眾生由本貪慾如此沉重之字,貧僧怎會給予新輩?&rdo;圓海反問。&ldo;可是釋圓師兄明明天天都在寺裡,雖不與大家同住,但卻也是時常一起誦經論佛,研討佛理,而寺中眾師兄弟無論輩分,也都十分尊敬他不久前釋憶還滿臉羨慕地同小僧道,自己今後要做釋圓師兄那樣子的和尚,做事一絲不苟,叫人挑不出毛病――而且全寺上下,從未被師父責罰過的人,只有釋圓師兄一個。&rdo;釋空據理力爭――好端端一個平常總在身邊的人――怎麼說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呢!釋空不經思考便將以上話語告訴圓海,然而沒想到的是,這番話卻讓圓海看向他時目光變得更加奇怪――&ldo;人都會犯錯,你口中這樣完美、全身心遁入空門之人,又怎麼會只是安樂寺裡一個小小的和尚?釋空,你所說的釋圓之所以沒有被貧僧責罰過,是因為寺中本來就無這樣的人啊!&rdo;圓海一聲嘆息後,又念&ldo;阿彌陀佛&rdo;。釋空眼神微動,心中震驚難以言喻――但是他卻並沒有就這樣放棄――那不安的感覺不僅沒有因為圓海的話得到釋懷,甚至變得更加強烈,無論圓海如何呵斥,他還是堅持地拽住圓海的手,轉過身一鼓作氣要將他往外拖,臉上的決心絲毫不動搖:已經失去了慧海師兄,他這麼能再看著慧能師兄陷入險境!說他固執也好!妄想症也罷!若能證明一切均為他妄想,換來全寺安寧,哪怕是將他當做瘋子一般關入禪房十年八載又如何!靠近佛堂前院,周圍的氣溫便突然降低了,佛堂的大門緊緊關閉著,從裡面透出橙色的光,好像要將佛堂前臺階都映照成那樣的顏色一般小和尚拽著老和尚,小和尚走在前面,他行色匆匆,臉上還帶著慪氣那樣的倔強,他的草鞋踩在雪地上發出&ldo;嘎吱&rdo;&ldo;嘎吱&rdo;的聲音,腳趾頭明明都被凍得通紅,他卻似渾然不覺――&ldo;釋空啊,釋空啊,&rdo;老和尚被他拽著,&ldo;哎。&rdo;&ldo;師父,您就信小僧一回吧!&rdo;小和尚的臉凍得通紅,眉頭緊緊蹙著。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此時二人終於來到後院,釋空放開了圓海,在那後院門前站住――寒風吹過,院內的相思樹被吹得沙沙作響,小和尚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人,壓低了聲音道:&ldo;寒冬降臨,萬物沉眠,唯獨這一棵相思樹卻如同不畏懼嚴寒枝繁葉茂,師父,您究竟是真的看不見,還是假裝自己沒看見?&rdo;釋空語落,只見圓海銀色鬍鬚輕輕顫抖,似欲言又止,最終卻不語。兩人步入後院之中,縱做好了萬般覺悟,卻還是在看見眼前的一幕時被震驚得無與倫比――只見枝繁葉茂的樹枝之下,白日裡還只是一片蒼翠的相思樹如今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