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先生傲慢地抬高了下巴:&ldo;當然。&rdo;三天後。斯科皮站在紅色外皮的蒸汽火車下,周圍是擠擠嚷嚷的人群,他們有些早早就穿上了巫師的袍子,有一些明顯還穿著麻瓜的衣服。人群說話的聲音嗡嗡糟糟的,一車車的行李從斯科皮身邊被拖來拖去,貓頭鷹在鳥籠裡憤怒地拍著翅膀高聲鳴叫。格雷特家小少爺的注意力全部被柱子上貼著的通緝犯通告吸引了注意力:&ldo;嘿,爸爸,他有和我的狗一樣的名字!&rdo;斯科皮指著通緝告示的照片上看上去狼狽不堪,正憤怒朝著鏡頭外面嘶吼的男人說。&ldo;西里斯&iddot;布萊克。&rdo;格雷特先生慵懶地拖長了強調,&ldo;哦,通緝犯。&rdo;&ldo;嗷!&rdo;黑色大狗黑子在斯科皮腳下,努力地追著自己的尾巴繞圈子,就好像從來沒聽見格雷特先生說的話一樣。&ldo;你甚至沒提醒過我要當心他,一個通緝犯。&rdo;斯科皮指責自己的父親。我當然用不著提醒你,格雷特先生無辜地抽抽嘴角心想,因為他將會睡在你的房間,整整一個學期。於是他挑挑眉,敷衍地說:&ldo;是的是的,你要小心他,現在,你該上火車了,親愛的。&rdo;斯科皮頭也不回地拖著行李箱往車上擠,簡直能說得上是惡狠狠了。格雷特先生在他背後提高聲音調侃:&ldo;兒子,你忘記給我一個擁抱!&rdo;&ldo;你最好盼著它!直到聖誕節,我會還給你的!&rdo;斯科皮暴躁地嘟囔。直到上了火車,站在柔軟的走道地毯上,他才發現自己像只沒頭的蒼蠅,不知道該去哪‐‐而到這時,他才感覺恐慌和孤獨從內心一點點蔓延到全身。&ldo;閃開,小鬼。&rdo;懶洋洋的腔調自身後傳來。斯科皮愣了下,回頭一看, 斯科皮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非常確定自己找到了新生該呆的包廂‐‐就像那個看起來很和善的黑頭髮姑娘說的一樣,第三節車廂,可是,也許是他來的有點兒早的原因,他不安地發現周圍沒有一個看上去和他同齡的人。將他的行李隨手放在車廂裡,他拍了拍他的狗的腦袋:&ldo;黑子,呆在這裡看著東西好嗎?&rdo;&ldo;吼‐‐!&rdo;黑色大狗衝他搖了搖尾巴,看樣子試圖站起來把前腿搭在他的肩上,斯科皮笑著後退一步拒絕:&ldo;不,你太沉了,而且你的爪子很髒。&rdo;他說著,順勢拉開車廂的門,往後退了退,然後將包廂門關上。黑子或許讓他覺得稍稍沒那麼緊張。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得在走廊上走走。那些偶爾路過這裡的高年級學生也會讓他覺得稍稍安心‐‐就算他們只是路過而已。萊姆斯&iddot;盧平以為自己選擇的時間可以讓他敢在大多數一年級學生之前為自己選一個最角落的包廂,可是事實證明,只要是人,就會有失算的時候。而此時此刻,他不得不努力撫平自己打了補丁的舊袍子,讓自己看上去精神點兒,因為他面前站了一名顯然比他更加不安的新生。當盧平試圖跟他打招呼時,他沮喪地發現,他似乎嚇著這個孩子了。當面前這個頭頂還不到他胸口,五官帶著些許東方人特徵的小男孩黑色的雙眸警備地看著自己時,奇特地讓新任黑魔法防禦教授疲憊的雙眸中飛快地滑過一絲暖意‐‐他彷彿看見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個時候,因為這樣那樣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也是這樣不安地站在走廊看著窗戶外面,對窗外和窗內的一切都感到無法融入。那時候發生了什麼?哦,對了。是詹姆,向他伸出了友誼之手。而當時在他身邊,是滿臉好奇,插著口袋英俊不遜的黑髮貴族‐‐那個全家都是斯萊特林,最後只有他進入格蘭芬多的布萊克。那時候,他們還年輕。而詹姆也不會想到‐‐不。停止,停止想那些,萊姆斯&iddot;盧平,現在你回到這裡,不是為了可悲的故地重遊。&ldo;那麼,午安,孩子。&rdo;盧平溫和地說。斯科皮幾乎花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穩穩地站在原地不後退一步‐‐那是十分沒有禮貌的行為。他飛快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是的,他非常年輕,但是淺棕色的髮際裡面已經有了幾根銀絲,他看上去很疲憊,病怏怏的。斯科皮的目光輕描淡寫地在男人手上的箱子某一角頓了頓,隨後,他放鬆了自己。&ldo;您好,教授,午安。&rdo;斯科皮軟軟地回答。盧平幾乎止不住要微笑起來。看來他的眼前站著一個未來的小斯萊特林。拋去所有學院歧視,當他以一個教師的身份重新站在霍格沃茨,盧平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