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大爺我的名字叫得那麼好聽的。阮向遠趴在雷切的胸口,哈拉哈拉地吐著舌頭,不要大意地果斷將口水糊了男人一胸,他的大嘴巴猥瑣地貼著那小麥色的面板,每吸入一口氣,滿鼻子都是男人特有的那種熟悉味道,並且此時此刻這樣的氣息中還摻雜著剛洗完澡時才會有的淡淡沐浴液香,男人的胸口隨著她的呼吸平緩地起伏‐‐狗崽子的耳朵豎起貼在男人的心臟上方,滿意地聽著那強而有力的跳動。當雷切說話的時候,聲音從胸腔裡直接傳入狗崽子的耳朵,還能聽見震動的聲音。很有趣。於是狗崽子也不掙扎了,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趴在雷切的胸口上,一動也不動地裝死。&ldo;啊,&rdo;雷切嘆息一聲,&ldo;雖然很感謝他殺了你讓我們相遇……&rdo;阮向遠:&ldo;……&rdo;雷切:&ldo;但是要欺負你的人,還是不想就這麼放過。&rdo;&ldo;……&rdo;阮向遠要哭了,他這是做了什麼孽。雷切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指撓了撓狗崽子的三層下巴:&ldo;給你報仇吧,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的話,過來再讓我抱抱。&rdo;狗崽子聞言有了動靜‐‐他一改趴臥的姿勢在男人的胸膛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他走到了雷切的腦袋跟前,嗅了嗅。在雷切微笑著張開雙臂抱住自己毛茸茸的身體之前,狗崽子面無表情地從他臉上踩過,然後一溜煙地跑到門口,滿臉嫌棄地翻著白眼在專用廁所那兒撒了泡尿。在門口的腳墊上擦了擦爪子,當阮向遠一邊蹦躂著伸腿撓肚皮上的傷口一邊往屋裡跳時,雷切還是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只不過從仰躺變成了側臥,他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門口,跟狗崽子對視上的午後的監獄裡很安靜,平日裡如果將耳朵貼在地上,總能聽見樓下的犯人嬉鬧或者一言不合打起來時撞到鐵欄杆發出的哐哐響聲,然而今天,當阮向遠貼在雷切的胸口睡覺,這所有的聲音都在那一刻消失了,他所能聽到的,只有雷切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當他吸食唇邊叼著的菸捲時,發出的輕微吸氣聲響。男人安靜地吸著煙,湛藍的瞳眸變成了深邃的藍,他半瞌著眼,沒有人能猜到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狗崽子厚實的皮毛,偶爾還會用長著薄繭的指腹去蹭它溼潤的黑色鼻子,每當這個時候,小狗都會打出一個噴嚏然後將他的手指甩開,嗚咽一聲卻並不離開,只是將腦袋換一個方向,蜷縮起來繼續閤眼大睡‐‐在他們的不遠處就是床,可是卻沒有誰準備到床上去。阮向遠耳邊聽著雷切的心跳,腦海中卻不斷地就像復讀機似的播放著雷切的那話‐‐【無論你曾經是不是人類,現在還活著或者已經被埋入地下,來了絕翅館,就忘記掉以前的一切如何?】不如何。我爹我媽我家狗子都還活著,時不時就在我腦海裡蹦躂出來刷一下存在感,怎麼忘?……要不你送我去洗腦得了,然後從今以後我大概最多覺得自己是一隻智商偏高的狗而已‐‐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的狗來跟我說我這樣屬於異類,畢竟你看,放眼整個絕翅館,兩條腿走路的人滿地都是,能汪汪汪的,也只有我一個而已。狗崽子抬起脖子張大嘴打了個呵欠,抬起爪子擦了擦臉,嗷嗚一聲從雷切的胸膛上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換了個地方又一屁股坐下去趴好‐‐此時此刻,他的下巴之下就是雷切的肚臍,男人赤裸著上半身,下身只著一條沒有扣上釦子的牛仔褲,當他將腿高高地翹起時,從牛仔褲的褶皺裡,輕而易舉就可以看見男人那個哪怕是沉睡的時候也顯得很大的二兩君,它被包在內褲之下,就像是早餐吃的花捲。說到花捲,我覺得我餓了。狗崽子百般無聊,在男人忙著沉思思考人生的時候,他伸出了自己邪惡的大爪子,探進了雷切的褲子裡‐‐狗崽子軟乎乎的肉墊子蹭在大腿內側癢癢的,還帶著毛茸茸的奇妙(……)感覺,這鬼鬼祟祟的痴漢行為讓雷切夾著菸屁股正在湊到薄唇邊的動作微微一頓,一段燃盡的菸灰掉落,灼熱的菸灰碰到手指關節,男人皺了皺眉,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沉吟後抖了抖大腿,意圖警告某個趴在他身上的鹹豬手狗崽子老實點兒。殊不知他這一抖,狗崽子的爪子一個歡快地剎不住車,順著男人緊繃的腿部肌肉結結實實地摁在了他的二兩君上。肉墊之下,那軟乎乎的還帶著溫熱的飽滿感讓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