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我反過來被質問為什麼這麼&ldo;任性&rdo;了?此時此刻,如果坐在綏對面的是他一號樓的任何一個人,那個人恐怕已經死了‐‐然而很遺憾的是,現實表情那個人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而是放眼絕翅館裡,唯一能和他打個平手,動起真格來甚至真說不好鹿死誰手的雷切,所以,在忍來忍去忍無可忍之後,綏決定繼續忍,然後……大概就能習慣了。&ldo;‐‐那個亞麻色頭髮的小子,叫萊恩。是鷹眼手下組織的人,國人,入獄的罪名非常有趣,刺殺x國總統,並且成功了。&rdo;綏壓低聲音,在旁人看來此時兩棟樓的王似乎在各自沉默地撥弄各自餐盤裡的食物,甚至沒有人注意到其實他們在進行常例交換情報‐‐恩,簡單的來說就是綏在說,雷切在聽而已。順便還可以潑冷水,比如‐‐&ldo;這個?那我知道的,&rdo;雷切認真地點點頭,&ldo;之前有聽到一點風聲,後來在救……恩,在救隼的時候,親自跟鷹眼確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報來源是沒錯的。&rdo;&ldo;雖然很好奇你是怎麼跟鷹眼&lso;親自確認&rso;的,但是神奇的是我居然一點也不想問你,&rdo;綏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餐具叉子在擦手的消毒紙巾上擦乾淨,然後一點點地將它掰斷,這個動作他似乎做得非常認真,頭也不抬地說,&ldo;所以,那個萊恩,恩,就是那個新人,要不是本身有兩把刷子,那樣的外貌被送進絕翅館來,恐怕保護期一過就會被瓜分得屍體都找不到了吧。&rdo;雷切:&ldo;恩。&rdo;綏:&ldo;雖然聽上去是在贊同我,但是非常敷衍。&rdo;雷切:&ldo;不要計較這種細節。&rdo;綏面無表情:&ldo;和萊恩比起來,我看上的獵物完全沒有一點特點‐‐阮向遠,c國人,二十一歲,家裡往上數三代可查世代為醫‐‐他自己也是學醫的,大學生,然後,如今絕翅館的王權者坐在我的對面,告訴我,他放著一個好好的未來殺手不怕,倒是對一個未來的醫生怕了起來。&rdo;&ldo;殺手又不會用那種要把你脫光的眼神看著你,有什麼可怕的。&rdo;綏已經懶得去追究雷切憑什麼腦補人家有用這種色情的目光看他了,反正這傢伙理直氣壯的自戀成自然又不是最近才養成的習慣,於是只是惡意滿滿地點點頭:&ldo;是,他大概會更喜歡把你的皮和骨都脫光,然後把內臟挖出來。&rdo;&ldo;如果那個小鬼能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寧願把我的內臟挖出來送給他。&rdo;這句話雷切說的很認真。&ldo;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告訴你,他只要你的心臟。&rdo;這句話,綏回答得也很認真。於是在這麼認真的場合之下,紅髮男人也勉為其難地認真思考衡量了一番如果真的有人對自己說出這種能讓他立刻將對方千刀萬剮的噁心話會怎麼樣,男人在思考了三十秒後,最終得出一個鎮重的結論:&ldo;那……還是算了吧。&rdo;&ldo;繼續,阮向遠因為保護朋友殺了一個富二代……哦,就是那個陳子揚的倒黴兒子,被判刑二十五年,後來說是家裡賣掉了醫院的一部分股份,捐了一大筆錢,才把他送進絕翅館的。&rdo;雷切:&ldo;咦?&rdo;綏:&ldo;什麼?&rdo;雷切看向好友,目光十分真誠:&ldo;我只是給了錢而已,沒有要那個醫院的股份,你情報有假。&rdo;這一刻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的綏:&ldo;什麼?&rdo;雷切一本正經:&ldo;情報員是誰?扣錢吧。&rdo;綏:&ldo;……等等,你才是資訊量太大吧?!什麼意思?不對啊,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小鬼的資訊啊,別告訴我是你‐‐&rdo;&ldo;那家醫院的總體價值早就已經叫人估算過了,哪怕人力和器材全部賣掉也支付不起二十五年絕翅館的牢獄費,&rdo;彷彿想到了接下來要說的話,紅髮男人緩緩地勾起唇角,笑得十分諷刺,&ldo;更何況沒有門路,遇上伊萊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要不是我叫老頭親自派人跑來鎮壓了一下,館長大人可能還會得寸進尺把人油水榨乾為止吧。&rdo;&ldo;你居然堂而皇之地跑去估算人家醫院的總價值,這種事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啊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