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屁啊,關我們老大屁事‐‐單純三號樓的糾紛而已,ok?!&rdo;此時此刻,在人群之外,沒有人發現,一個黑髮男人正以比平日裡快上幾倍的速度往這邊靠近‐‐雖然他臉上還是一副提不起勁兒的模樣,但是沒人敢說,他這一回絕對不打算多管閒事。而白雀,也已經艱難地前進到了人群的最外面那層,眼看著,他的室友,那個睡在他隔壁床的小狼崽新人那頭滾得全是雪花的黑髮頭髮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這個時候,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當中,那頭耀眼的紅髮在陽光的餘暉下顯得閃閃發亮,他站在滾成一團的三個人旁邊停下腳步,投下的陰影將那堆打得正投入的人全部籠罩了起來‐‐然後,他以一隻手插在褲口袋裡的姿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微微彎腰伸出另一邊手,輕而易舉地將明明自己都被揍得滿臉血還要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抬手去揍人的黑髮年輕人拎了起來,隨手甩出戰鬥圈外!此時的白雀正好走出人群,就看見一團滾著泥巴的不明物體成拋物線狀神奇地飛到了自己腳邊。低下頭,灰髮男人發現這個不明物體顯得有些眼熟,蹲下身扳起對方的臉順手拍拍灰,他發現這個捲縮成一團,皮青臉腫得像個豬頭似的不明物體,好像就是他準備救出來好好調教的那一位‐‐抬起頭,他看見了二號樓王權者的背影。就像一座小山。而這座小山停頓了良久,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抬起手,撓了撓頭髮,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ldo;我還以為你們知道,桌球檯是我最近看上用來睡覺的地方。&rdo;湛藍的瞳眸環視周圍一圈,每當它對視上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都會在此時,在場多數圍觀了這場混戰前因後果的人原本還保持看熱鬧的心裡,忽然就有那麼一點相信&ldo;二號樓的王權者大概真的和這個三號樓超級新鮮的新人有一腿&rdo;的傳聞,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一個聲音趁亂響了起來‐‐&ldo;搞什麼,雷切你他孃的又來搞變著理由找我們晦氣這一套嗎?!&rdo;說話的顯然是三號樓的無名勇士,以及無名勇士的最大特點就是不知道是誰。所以縱使雷切是神,也不可能在亂糟糟的情況下單純依靠一個聲音就直接跟姓名對號入座,於是他發出一宣告顯不耐煩的咂舌聲,眉眼間盡是明目張膽地囂張跋扈,他踹了腳在地上那兩名滾成一團的犯人,雖然和之前扔開那個新人一樣粗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圍觀眾人看著那兩名被踹飛的犯人,就是覺得這大概會痛更多‐‐&ldo;老子想揍你們,要找理由?&rdo;彷彿聽見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紅髮男人露出一個森冷的表情,&ldo;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我打你一百拳之前會不會找一百個理由給你聽。&rdo;眾人:&ldo;……&rdo;雖然知道二號樓的王權者這句話只是威脅,但是在場的犯人幾乎有點兒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其實真的要無聊到跑去找一百個揍人理由,如果是雷切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得出‐‐聽說這個無聊的王權者在無聊到爆的時候,能用刻薄到&ldo;臉上的青春痘數目加起來不太吉利&rdo;類似這種奇葩的藉口,然後把人拖過來,胖揍一頓。非常感謝這名無名勇士的提醒,此時此刻,王權者的插手從&ldo;找茬&rdo;神展開成&ldo;保護情人&rdo;最後又回到了&ldo;果然還是在找茬&rdo;的正軌之上‐‐雖然紅髮男人大大方方地直接否認了自己在找茬,但是習慣從逆向思維去理解這位奇葩的眾犯人,反而覺得這大概就是真相。更何況,除了最開始那拎起和扔出去的動作之外,從頭到尾,雷切甚至都沒有給那個新人一個多餘的目光,紅髮王權者將路人甲的姿態扮演得很好,哪怕是從他一出現開始就盯著他企圖看出什麼端倪的人,也挑不出半點兒毛病‐‐甚至是在一號樓的王權者將那個新人從地上面拖起來的時候,雷切也……等等。一號樓的王權者?人群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在所有人詭異的氣氛中,雷切略微疑惑地頓了頓,隨即想起,任何情況下都能在自己身後搞小動作還能不被發現的,好像放眼整個絕翅館,不會超過三個人……臉上的無語一閃而過,紅髮男人慢吞吞地轉過身,掀了掀眼皮,果然看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