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黑髮年輕人幾乎是下意識地,習慣性地伸脖子湊過去在綏的手邊聞了聞,然後張開手,靈活地用自己的舌頭將那塊被捏在綏指尖的饅頭叨了過去,整塊饅頭塞滿了他的嘴,當他咀嚼的時候,一邊面頰像是花栗鼠一樣凸出了一塊。綏:&ldo;隼?&rdo;阮向遠:&ldo;恩?&rdo;綏:&ldo;……&rdo;黑髮年輕人只覺得這一刻他心裡的那群歡快草泥馬就要狂奔著一路順著某條血管從眼睛裡或者每一個毛孔裡飛奔而出,他無聲地在內心倒抽一口冷氣表達內心的震撼於對綏這樣搞突然襲擊的崩潰之情,在跟表情詭異的王權者又來了一翻相互瞪視之後&ldo;……恩,有點幹,那個,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哦對了,你剛剛說什麼?&rdo;阮向遠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還有一項技能叫做裝傻充愣‐‐跟紅頭髮的大變態學的。幾乎要感謝上帝自己的臉本來就已經如此精彩,阮向遠強制性地壓制住內心的抓狂,清了清嗓子,扭過腦袋,淡定微笑:&ldo;隼?那是誰?你好,我叫阮向遠。&rdo;去你大爺的&ldo;隼&rdo;。狗都死了能不能讓人家好好投胎別老拿出來動不動就提來提去還他媽不喊一二三。&ldo;抱歉,&rdo;綏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失望或者其他的情緒,只是非常平靜地,盯著黑髮年輕人的唇角,&ldo;叫錯名字了,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rdo;阮向遠心很累地擠出一個虛偽微笑,淡定地說著沒關係,心裡更加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當吭吭唧唧地就著綏的手吃完半個花捲,喝完了一大杯其實一點不想喝的水,綏又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從那打包的袋子里弄出了一碗白粥‐‐在阮向遠期待的目光下,男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一小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細白砂糖倒進白粥裡,然後輕輕地將那碗白粥放到了黑髮年輕人的鼻子底下,清楚地在那條米成一條縫的賊眉鼠眼裡看到了名叫&ldo;好評點贊&rdo;的東西,男人想了想,攪起一勺粥放到阮向遠唇邊‐‐在後者一邊反覆強調著&ldo;我可以自己來&rdo;一邊老老實實地將那勺子粥吃的乾乾淨淨的時候,綏忽然道‐‐&ldo;敢像你這樣伸著腦袋就吃我手上東西的生物不太多。&rdo;&ldo;……&rdo;&ldo;你很像隼。&rdo;真不像啊親。它灰色背毛,老子黑頭髮有木有?它四條腿走路,你看見我爬著走了嗎?它會吐舌頭散熱,除了吃東西你看過我的舌頭?哪點像!!!!&ldo;……是嗎呵呵好巧他是誰還在嗎哪天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這麼好的名字肯定長得也不錯吧?&rdo;&ldo;是條肥狗,已經死了。&rdo;&ldo;……這是在罵人嗎?&rdo;阮向遠面無表情地反問。&ldo;反正我又不是讓我們把時間往回扒一個半小時。事實上,當雷切心懷著連自己都不搞不清楚究竟在不滿意些什麼的不滿意心情走進王權者電梯的時候,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直到電梯走到一半,看見了某個十五層的犯人擁著他在二層的情人打從走廊上路過,這個時候,紅髮王權者才恍然想起,好像在他的牢房裡,還有一隻老鼠。少澤膽大包天擅做主張放進去的灰色生物。擰了擰眉頭,沒有任何焦點的湛藍色瞳眸透過乾淨的玻璃窗往外看去……結合著中層甚至高層的犯人明目張膽地帶著低層犯人到自己的牢房,或者這幾天斯巴特大叔跟自己打的報告上寫著一些小高層開始幫新人用非正常手段奪取並不符合他們實力的牢房等種種事蹟‐‐雷切突然開始思考手底下的人變得這麼放肆大概是他真的太久沒有做過一些工作以至於讓某些人失去自覺了,恩,這當然是委婉的說法,換成更加通俗的話來說就是:皮癢,欠調教。走出電梯的時候,雷切甚至還在思考這件事,直到他將手放在門把上,推開門,以此同時,有什麼東西從身後猛地撲來‐‐紅色頭髮的男人眼中凌厲的目光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在對方來得及碰到他之前,就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以高大的身軀本應該不具備的敏捷反應能力,男人巧妙地側身躲過了對方的撲擊,在對方尚未對來得及對自己居然失手感到錯愕之前,雷切眼睛眨也不眨地,猛地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緊接著一個翻身將他甩到地上‐‐對方後背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