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教皇只對王權者的獵物感興趣。&rdo;技術宅打斷了獄警的話,他嘩地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地問,&ldo;你今天跟王權者有接觸過?&rdo;阮向遠坐在原地毫無反應,要不是發現整個牢房除了技術宅之外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問誰,於是,在睡神的冷笑之中,阮向遠指了指自己,得到了無數個白眼之後,撓撓頭:&ldo;好像是有提到一下綏……&rdo;&ldo;綏?&rdo;雷伊斯豎起耳朵,滿臉警惕,&ldo;一號樓的王權者?‐‐我不是告訴你要離他還有那個紅頭髮的不明生物遠一點嗎?你怎麼又跟他們攪合上了!啊啊啊氣死我了!&rdo;&ldo;已經說過一遍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rdo;沉默了片刻之後,很顯然是想起自己晚餐之後對於這個新人的警告,頓時覺得自己說的話被當做廢話的睡神面無表情地將這句冷豔高貴的話糊了阮向遠一臉,縮回腦袋再也懶得多說第二句話,睡覺去了。而老神棍則屬於重點不對的那個,他瞅著阮向遠手中的塔羅牌,一臉好奇:&ldo;這一次準嗎?&rdo;準,準得他媽不能再準了。全世界包括塔羅牌都在問老子&ldo;哪來的自信&rdo;,我他媽就是洗個澡而已,招誰惹誰了?我願意腥風血雨?阮向遠氣得爆血管,轉身吭哧吭哧地舉著那兩饅頭手轉身就往自己的床上挪,也是一副拒絕再合作回答任何問題的姿勢,當他好不容易靠著手肘殘疾人似的把自己半個身子放上床,正撅著屁股腿蹬來蹬去準備完成&ldo;上床‐‐睡覺&rdo;的第一個步驟,牢房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瘸一拐的萊恩‐‐&ldo;真熱鬧,&rdo;雷伊斯完全沒有要去幫忙扶一把的意思,站在原地看著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路過的漂亮年輕人,拖長了嗓音討人厭地說著風涼話,&ldo;今天一共就來了兩個新人,保護期都還沒過,這才進了絕翅館幾個小時?一個斷胳膊一個斷腿,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兩能給我更作一點嗎?順便說一下,萊恩,已經有犯人跟我打報告說你在餐廳打人了,真的假的?&rdo;這時候,被獄警叫住的萊恩鋪床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來,冷冷地說:&ldo;那個人自己不要命想摸我的臉,所以我把叉子插進他的手背上了,有什麼不對。&rdo;&ldo;完全沒有任何不對,請繼續努力,我看保護期這種東西對於你來說也是在浪費時間,絕翅館向來歡迎簡單粗暴的人,一個月足夠你一路搬上十五樓了,&rdo;雷伊斯說著轉頭,去拍另一個新人撅在半空死勁兒蹭來蹭去的屁股,&ldo;看看人家,長得漂亮好歹也有點自保能力,你長得也就那樣了,狗屁不會只有捱揍的份,告訴我,你哪來的自信去招惹這麼多人?&rdo;阮向遠無語,一個挺身將自己整個兒縮上了上鋪,逃離了獄警的鹹豬手。腦袋頂上的架子床晃動之中,萊恩碧綠的眼珠子動了動,抬起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淡淡道:&ldo;也無所謂了吧,剛才我聽人跟t報告,說是二號樓的王權者……就是那個紅頭髮為了一個新人闖進了三號樓。&rdo;&ldo;他們醒了啊?那麼快?&rdo;雷伊斯瞪眼。萊恩:&ldo;你說浴室那些人?有一些傷勢不太重的已經醒過來了。我覺得大概不是一個人乾的,下手夠重但是因為是門外漢所以不夠到位‐‐&rdo;&ldo;雷切?&rdo;阮向遠面無表情的腦袋從上鋪探出來,然後又面無表情地縮回去,&ldo;不可能。&rdo;&ldo;我也覺得不可能。&rdo;萊恩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笑,&ldo;先不說聽說那個男人已經第一時間否認了,二號樓的那些人也證明了你被強暴的時候是他們的會議時間……&rdo;我就不告訴你蠢主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境界這個問題了,但是有個問題還是有糾正一下地‐‐阮向遠翻了個白眼縮排被窩裡:&ldo;老子沒被強暴謝謝,還是個新鮮的處男……呃,不對,其實不完全是。&rdo;差點忘記被體溫計破過童子身這件事兒了‐‐雖然那時候還是狗崽子,但是至少從心靈上來說我已經不是個完整純潔的我了(……)。&ldo;也沒人能解釋二號樓的王權者為什麼那麼巧跑來三號樓。&rdo;萊恩冷冷清清地把自己的話說完。&ldo;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