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元貞扔給西裝男一個淡定又疑惑的表情‐‐處事不驚嘛,懂的。&ldo;‐‐陳醫生說,您從來之後,很有可能智力會受到影響。&rdo;臉上的處事不驚稍微有一點破功,元貞眨了眨眼:&ldo;………………………………我看著像白痴?&rdo;西裝男身體一僵,立刻垂首。你他媽倒是否認一句啊,光做出&ldo;深刻懺悔&rdo;的模樣是在預設給我看嘛?!元貞蛋碎了,表面上,卻伸出那他個白得像鬼一樣的手,拍了拍西裝男的手,十分寬容大度地微微一笑:&ldo;好了,沒關係,我沒事。&rdo;就好像被灼熱的火燙傷一般,被元貞觸碰到的男人渾身猛地一震,他甚至忘記了該有的規矩,猛地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床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按照蕭末本來的脾氣,可能這一下的冒犯他已經被男人叫進來的人摁去刑堂,然而,令人意外地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微笑著看著他……&ldo;末爺……&rdo;大哥,這是什麼表情?感情是我太溫柔嚇著你了?&ldo;你不要亂擔心,那些人,就是喜歡危言聳聽的……陳醫生還說什麼了?&rdo;元貞假裝自己沒有看見西裝男滿臉震驚,他清了清嗓子屁滾尿流地轉過頭,將腦袋擰到了一個西裝男看不見的角度,演示去眼中的破功,繼續假裝自己跟那個&ldo;陳醫生&rdo;很熟。&ldo;說您可能會忘記一些……不太愉快的經歷。&rdo;元貞:&ldo;……&rdo;彷彿看見神伸出了慈愛的雙手,給他砌了一道神聖的臺階,而此時此刻,有人在這臺階之上鋪上了喜慶的紅地毯。元貞感恩,淚流滿面地順著臺階往下爬‐‐&ldo;有些事,是記得不太清楚了,&rdo;床上,男人勾起唇角,露出和他漂亮的臉上十分相符合的淡淡笑容,&ldo;先告訴我,你叫什麼?&rdo;西裝男愣了愣,糾結了下自己為什麼會成為男人&ldo;不愉快的經歷&rdo;中的一部分,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ldo;蕭祁。&rdo;&ldo;哦,你也姓蕭。&rdo;床上的男人微微眯起眼。&ldo;是,名字也是末爺給的。&rdo;蕭祁的頸脖始終保持在一個恭敬的弧度,雖然此時此刻,他是低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跟床上的男人說話,但是奇怪的是,卻完全給人一種不具有壓迫性的溫和感,&ldo;屬下是十五年前末爺還是蕭家少爺的時候,被老爺安排給末爺做貼身保鏢的……這些年,屬下也一直跟在雲爺身邊幫襯著做些雜事。&rdo;一個字一句話,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標準得像是從書上照著唸的。忠犬啊。什麼都好,唯獨就是規範得缺了點&ldo;人&rdo;味兒。這讓從小大呼小叫在雲龍混雜的街口長大的元貞略微不適地皺皺眉‐‐不說黑幫的人都是喊打喊殺的麼?這蕭末周圍的人,各個倒是更像行屍走肉,包括蕭末自己……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人不瘋也要被逼瘋吧?打從心眼裡對這個電視中叱吒風雲的年輕男人同情起來,元貞抬起手,煩躁得正想撓撓頭,忽然感覺到一絲疑惑的目光落在了他抬起來的手背上,燒得慌,於是那準備撓頭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來,轉而優雅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媽的,憋死了。元貞掀開被子,下床。蕭祁看上去想要阻止,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小心翼翼地護在他身後。元貞拉開臥室中緊緊閉合的窗簾,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陽西下,帶著一絲陽光的餘暉特有的溫暖氣息撒入臥室之中,籠罩在男人略顯消瘦的身形之下,黑色的頭髮籠罩在光芒之中,彷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光暈。&ldo;已經下午了啊。&rdo;元貞依靠在床邊,望著窗外蕭家大宅那被修剪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園嘆息。&ldo;是,檢查之後您睡了好一會兒,已經下午五點半了。&rdo;蕭祁老老實實地回答。&ldo;唔,&rdo;元貞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了句,&ldo;少爺們放學了麼?&rdo;&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