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佳的聲音在蕭末的耳邊滔滔不絕,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此時此刻,站在他身邊的男人早就已經重點錯到了祖國的另一端‐‐蕭末看著冰山冷麵大神伸出手,滿臉溫柔地替那小姑娘撩起垂落的碎髮,放到耳際之後。蕭末頓時產生了一種穿越的感覺:毛,我的兒子不可能那麼溫柔!!!這會兒,仗著自己是小孩,蕭衍和麗莎大概是會場上唯二動了餐桌上食物的人,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塊蛋糕,一邊優雅地往櫻桃小嘴中送著甜點,一邊笑眯眯地與身邊冷著臉的漂亮男孩交談……這一幕,溫馨,美好,溫暖。溫暖得蕭末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他媽的,你老爸在這捱餓受摧殘到胃疼,你居然在那心安理得的泡妞有木有!還吃蛋糕有木有!拉仇恨的技術敢不敢更高一點!簡直讓人不由得想再扣你三四個月的零用錢啊!倒黴孩子!!!!!29蕭末不愉快了。雖然表面上,男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將目光收了回來,在他的耳邊,謝佳佳還在不停地誇獎著那個名叫麗莎的小姑娘和蕭衍究竟有多般配,蕭末沉默地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卻發現身邊漂亮的女伴說的話他幾乎一個字都聽不進去。&ldo;我去下洗手間。&rdo;黑髮男人淡淡地說著,不著痕跡地按壓了下越發感覺劇烈疼痛的胃部,在心中抱怨了一下這具破爛的身體,就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好在這個時候洗手間裡沒有人。蕭末剛走進洗手間帶上門,整個人就脫力地不得不依靠在牆上,從胃部擴散到四肢的疼痛幾乎讓他的整個身體都變得麻木,冷汗順著額滑落,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伸手到口袋裡去拿手機打電話叫外援,卻在摸了個空之後才猛地響起,因為蕭末本人沒有隨身帶手機的習慣,所以連帶著剛剛替代蕭末的他也將這個奇怪的習慣保留了下來。&ldo;媽的,不能更倒黴。&rdo;蕭末抬起手,捏了捏耳垂,撐著洗手檯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了下,正準備站起來往外走隨便拖個人幫他叫下救護車,這個時候,在他的身後,洗手間的大門卻忽然被人推開。蕭末沒有立刻站起來,他扶著洗手檯邊緣,從鏡子裡看著那個人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來‐‐從來沒見過誰上個廁所也上得這麼有氣質,走秀似的。一瞬間,和那雙深褐色的瞳眸在鏡中對視上‐‐蕭末忽然有些恍惚地想到,聽別人說,如果倆人的視線在鏡中對視上的話,那麼就說明其實對方也是在看你。來人很顯然也見到了蕭末。與前幾次蕭末見到他時身上的休閒裝不同,此時秦朗身上穿的是那種很正式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會兒,k市南區的大佬停住了正要往廁所裡面走的腳步,在看到洗手檯邊上滿臉溼漉漉略顯得狼狽的蕭末之後,他露出了一個愜意的笑容……雙手插在口袋中,秦朗慢吞吞地湊到了蕭末面前,就像是一個不招人麻煩不舒服斯基似的,微微彎下身:&ldo;怎麼,一副見了鬼似的模樣?&rdo;&ldo;……秦朗。&rdo;蕭末掙扎了下,還是張開口叫了男人一聲,他緩緩地轉過身來,微微掀了掀眼皮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對方的下顎‐‐大概是今早起床沒有刮鬍子,此時此刻蕭末在男人的下巴上看見了明顯的青色鬍渣,黑髮男人頓了頓,而後壓低了聲音,近乎於有些示弱地說,&ldo;你可不可以幫我去外面叫蕭祁進來?&rdo;蕭末的聲音很低很沉,跟平常聽起來那種欠揍的慵懶有些不太一樣‐‐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東西。秦朗是什麼人,自然輕而易舉地就聽對方有不對勁。臉上的調笑情緒收起了一些,厭惡的情緒明晃晃地閃爍在那雙深褐色的瞳眸之中,他皺起眉頭,伸手捏住面前男人的尖細下顎,一隻手撐在水臺邊‐‐這會兒,兩名成年男人的姿勢曖昧,現在哪怕只要有一個人推開門,就能看見南區的老大像是半擁似的將北區的老大困禁在自己的胸膛與冰冷的大理石洗手檯中間。秦朗皺著眉,捏著蕭末下巴的手加重了一些力氣,話語中不無諷刺地問:&ldo;末爺,您這是嗑藥了?&rdo;&ldo;沒有,&rdo;被捏疼的蕭末抬起手,二話不說地拍掉對方的爪子,&ldo;整個k市都知道,蕭家不碰那種東西。&rdo;&ldo;那你在這搞什麼鬼?&rdo;秦朗更加湊近男人,近到倆人每一次呼吸幾乎都可以互換鼻息,&ldo;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喂,蕭末,你要死也死遠點,今天是我的場子,你不要給我在這整出什麼么蛾子。&rdo;蕭末發現跟這個男人講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