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抽了抽唇角,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索性沉默‐‐等他想起今天自己出現在這個宴會上的另一個目的猛地抬起頭找人的時候,卻發現蕭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不知道跑到哪了。該死。遇見這姓秦的就沒好事。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髒話,男人站起來想走,卻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又重新被秦朗摁回了座位上‐‐男人額角青筋跳了跳,徹底被面前的人挑釁到,強壓下心中的熊熊怒火,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ldo;秦先生,自重。&rdo;&ldo;這裡又沒有記者,你怕什麼。&rdo;秦朗笑了笑,稍稍彎下身想要湊近蕭末,卻在他這個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被對方舉起的手直接擋在了臉上給推了回去‐‐秦朗也不生氣,只是發出低沉的嗤笑並且在對方料想不到的情況下伸出舌尖及具暗示性地舔了舔他的掌心。蕭末目光一沉,厭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ldo;這個月十五,我去你家接你。&rdo;&ldo;用不著。&rdo;蕭末的語氣很生硬,&ldo;我自己沒車?&rdo;&ldo;隨便你。&rdo;本來的目的就是說服蕭末跟自己出去,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秦朗只是笑了笑後就轉身離開了男人,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椅子上。蕭末緩緩地閉上眼想了想,最後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用眼神將幾個想上來搭訕的各行業老闆給殺了回去,男人重重地將酒杯放到了路過的侍者的托盤之中,掏出手機撥通一個他熟悉的號碼‐‐電話只是響了兩聲之後就被人接起,對面蕭祁的嗓音依舊低沉顯得不急不慢。卻意外地讓蕭末心中那股火燒得更旺。&ldo;玩夠了沒?&rdo;蕭末語氣很不好地說,&ldo;玩夠了就跟我回去。&rdo;面對男人明顯遷怒的怒火,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了一聲&ldo;好&rdo;,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直到蕭末忍不住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等到電話裡傳來&ldo;嘟嘟&rdo;的忙音,蕭祁這才沉默地將手機放進口袋之中。會場休息室之中,身著標準的保鏢西裝的男人卻坐在在場唯一的一把主位之上,他靜靜地掃了一圈周圍正沉默地看著自己的西區高層,在場的都是經歷了當年西區的落寞卻沒有離開的高層,如今註定都是西區日後東山再起之後的元老。休息室中此時此刻安靜異常,男人幾乎是不用猜測也直到他們定然是聽見了方才手機中的對話。果然。&ldo;這個蕭末,未免太過霸道。&rdo;坐在距離蕭祁最近的那個高層先開了口,臉上顯得恨恨的不甘心。&ldo;對啊對啊,哪怕是對……&rdo;坐在這個高層身邊的唯一的那名中年女性也開口,然而在說到什麼詞語的時候,她又猛地頓了頓,隔了一會兒才繼續說,&ldo;少爺,你要好好考慮我們剛才提過的問題,總這樣兩邊跑也不是辦法,畢竟我們這邊如果要重建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到你……&rdo;周圍的符合聲響起。面對這些每一位都比自己年紀大了不少的高層,蕭祁那張平日裡面癱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溫和的笑意,他站起來,站直了之後,又十分禮貌地微微鞠躬:&ldo;那就麻煩各位世伯了。&rdo;在周圍響起的謙虛和恭維的聲音中,蕭祁的臉上再一次恢復了鎮靜,然後,男人比平日走路的頻率更快地,走出了休息室。大約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蕭祁就在會場的角落裡找到了眉頭緊皺狀似不耐煩的蕭末。&ldo;末爺。&rdo;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謙和。&ldo;哪去了?&rdo;蕭末掀起眼皮子掃了眼站在面前的西裝男,不知道怎麼地忽然想起了自己重生的那一天對方將自己從地上抱上床然後用不卑不亢的態度告訴他&ldo;安眠藥已沒收&rdo;的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蕭末幾乎已經習慣了周圍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雖然最近有意開始分散蕭祁手中的權利,但是很多事情賬面上還是會不假思索地交給這個男人。看著面前眉眼平順莫名其妙被遷怒了也絲毫不見反抗的西裝男,蕭末的眉頭微微舒展,語氣也稍稍好了一些,輕輕地籲出一口氣之後又彷彿這才將話說完似的補充道:&ldo;一個沒留神就跑得沒影沒蹤。&rdo;話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單純的抱怨。蕭祁看著面前的黑髮男人,胸口微微起伏了下,卻在最後成功地沒有讓自己露出任何其他多餘的情緒,只是彎下腰按照平常的規矩那樣將男人從沙發中扶了起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