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約書亞從莫島身上下來時候,後者已經一改原來蹦躂炸毛的勁兒,像只死豬一樣趴在柔軟的床上,整個臉埋入枕頭中,紋絲不動。而此時,已經天亮了。晨光透過落地窗撒入房間內,均勻地照在莫島不著一縷的瓷白色肌膚上,令人著迷的柔軟黑髮上掛著晶瑩的汗水,曖昧的吻痕從背部一直延伸到埋入被子下的股溝處。約書亞倚在床邊心不在焉地抽著煙,不顧自己也折騰得還在疼痛的好兄弟,沒心沒肺地勾了勾嘴角。藝術品。他都快不記得上一次碰見處男處女,是哪個世紀的事了。好吧,確切的來說,他是有&ldo;處族&rdo;恐懼症的,碰了這麼一類人過程的愉快度不能保證不說,接下來的麻煩更是接二連三。但是今天不同了。儘管對方從職業到身份到本身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個大麻煩,但是他約書亞覺得,費上點神兒換得這麼個寶貝,值。如今這漂亮的藝術品,裡裡外外,都打上了他約書亞?莫拉克的標記了。正不著邊際的想七想八,眼看一根菸就要到盡頭的時候,旁邊的人忽然輕微地動了動。約書亞挑眉,將手中的菸頭摁滅,伸手想將他翻過身來軟甜密語幾句‐‐對待情婦們,通常這招是很管用的。誰知道指尖都還未碰見那人的背脊,後者就敏感地縮了縮,同時還響起一聲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倒抽氣聲。不悅地皺眉,不容拒絕地把人翻過身來‐‐想悶死自己麼?話還未開口,約書亞懵了‐‐新生的陽光亮度已經足以讓他清楚的看見,巴掌大的小臉上皺在一起的五官和泛紅的眼角,整張小臉都溼漉漉的。&ldo;該死的,哭什麼,恩?&rdo;粗糙的指腹粗魯地在那皺在一起的小臉上胡亂抹了兩抹,見鬼的那眼淚卻和故意似地越抹越多。於是約書亞終於不耐煩了,粗聲粗氣地警告:&ldo;三分鐘後不停止哭泣我們就再來一次,恩?&rdo;莫島眼淚掉得更兇了。其實天知道他除了憤怒和羞恥之外沒有一點其他情緒值得哭的,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那眼淚怎麼就不受控制呢?然後那猥瑣變態的黑社會大叔在他耳邊嘰裡呱啦的說點什麼他一點都聽不懂!去你妹的聽不懂就微笑,老子現在只想哭!!想他莫島一個頂天立地前途光明最重要的是性取向無比正常以泡妞賞花這種高雅愛好為生活娛樂的堂堂天朝子民(……),今天就是為的什麼跟一個莫名其妙的猥瑣黑社會(重點號:性別男)做了呢?!最重要的是憑什麼他就是下面那一個呢?嗷嗷嗷~~~明明發誓說處男之身要留給新婚之夜的新娘子的這下好了泡湯了!最慘的是他除了能像條死狗一樣趴著忍著後面那個確切肯定加絕對在流血的地方帶來的劇痛之外,也不能像個黃花大閨女一樣扯著那個猥瑣黑社會的領子叫他負責!啐!!絕對不可以,作為一個頂天立地前途光明(……)的天朝子民(……)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出那麼丟臉了事…………於是……莫島淒涼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誰能告訴他他現在應該怎麼辦嗷?!!難不成在這個罪惡的地方躺上一輩子不成?!該死的臭流氓!!那地方肯定做過增肥手術吧不然怎麼能大得讓人覺得如此不真實?!靠!!!浴室裡傳來淋浴的聲音。莫島趴在床上嫉妒地聽著,沒錯,是嫉妒。憑什麼那個黑社會就可以健步如飛地去洗澡,被折騰個半天的自己要像個死狗一樣躺在這裡?靠,想想就覺得委屈。莫名其妙被上了不說,那人爽完了,這會兒被窩還熱的呢!他就被真空在這了……嗤!這種人……這種人有個專有名詞,以前表妹教過他,叫什麼來著?渣什麼來著?對!渣攻!莫島慼慼慘慘地胡思亂想,完全忽視了浴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的水聲。約書亞洗完澡神清氣爽覺得心情也好了些,擦著頭走進床邊正想催促那人趕快也去洗‐‐一身液體和汗液的樣子,再漂亮的人也會變狼狽。誰知剛走進床,愣了。&ldo;你在幹什麼?&rdo;約書亞皺眉看著床邊坐起來在地上爬來爬去撿衣服,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一件件往身上套。穿衣服,看不見麼?難道還光溜溜地等著您再來一次?莫島翻翻白眼,頓了頓手上的動作,道:&ldo;我要回去。&rdo;&ldo;要回去也先洗乾淨了再回去,這樣子出去好看嗎?&rdo;約書亞見那人一副迫不及待離開的德行心中一陣惱火,將手中的毛巾狠狠丟在地上。&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