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有些同情:&ldo;本身這是個可行的方式,可惜這是古拉尼樹的樹根。&rdo;陸八有種不好的預感:&ldo;那是什麼?&rdo;&ldo;受到損傷後,再生力更加頑強的樹木。將樹根跟木幹分離,樹根的再生很可能會將你整個人捅穿。&rdo;陸八:&ldo;……………你們這有沒有哪怕可愛一點也好的生物存在?&rdo;裡德:&ldo;有。&rdo;&ldo;什麼?&rdo;&ldo;我。&rdo;&ldo;…………………………&rdo;不好笑。話語間,裡德摁住陸八的肩,小心翼翼地往前拉了些,除了引起埋在自己頸脖間的人一陣悶兮兮的痛呼和噴灑出的熱氣,一切都沒有變化,所以當懷中的伯伯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問是不是拔出來了的時候,裡德都有些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了。……只是&ldo;有些&rdo;而已。所以裡德還是面無表情地說:&ldo;沒有。卡在脊椎骨的縫隙中了。&rdo;陸伯伯開始耍賴,無恥地返老還童:&ldo;不拔了。&rdo;裡德似笑非笑地捏了把他的臉:&ldo;你想讓我扛著整棵樹一起走?&rdo;陸八認真點頭:&ldo;最好是這樣‐‐唔‐‐&rdo;唇齒相撞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冰冷溼滑的舌靈巧地撬開牙關直闖口腔中,找到另一帶著溫度的舌尖摁壓嬉戲,溫熱與冰涼的唾液交換混雜,時不時會響起曖昧的水聲‐‐&ldo;唔‐‐&rdo;輕微的骨骼移動的聲音伴著物體從肉質體內抽出的悶響,陸八原本搭在裡德身上推拒的手指尖泛白,死死抓住男人的肩。將熱烈的纏吻刻意延長了很久之後,雙唇這才仿若依依不捨地相離。雙唇間連著一絲淫頹的銀絲。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鎮定自若的裡德伸手摸了把陸八的背,手間的溼潤感讓他皺了皺眉,下一刻,陸八眼前出現了眼熟的機械豹身,以最快的速度展開翅膀收攏,裡德俯臥在陸八身邊,對他道:&ldo;上來。&rdo;陸八動了動,頓時覺得自己背後那窟窿和趵突泉似地往外冒血泡。一咬牙,對自己狠了一把,整個人半撲半跨地把自己弄上裡德寬厚的背。……後來,每當想起這一段事兒的時候,陸八總是忍不住想嘲諷裡德吻技的卓越超群‐‐在那種情況下沒被他咬斷舌頭還全身而退,被弄得手軟腳軟的反而是陸八自己。……當皇帝的,果然都是行走中的生殖器。‐‐中文不是很好咩,那&ldo;潔身自好&rdo;四個大字會寫嗎?‐‐不會。 陸八不確定自己是失血過多產生的暈眩還是疼到休克,總之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營地,怎麼被挪到鋪著柔軟獸皮的榻子上去的。供血不足腦部缺氧,人就開始犯二。趴在床上,臉貼著毛茸茸的獸皮,帳子內的地火龍和火盆弄得暖暖的,冰冷的指尖開始回溫,除了自我感覺比起在裡德背上吹狂風好太多了之外,陸八覺得自己的血似乎有從趵突泉向小黃果樹瀑布發展的趨勢。微微睜開一隻眼,看見裡德正在擺弄腰間的通訊器,想了想,很費神才明白這是在叫軍醫裡默。……伸出手拽了拽裡德的袖子,陸八掀掀嘴皮,很小聲地問:&ldo;要不要墊個什麼東西?&rdo;&ldo;什麼?&rdo;裡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接著轉移注意力,找過一把匕首,利落地將他背後的衣服割裂挑開,有些布料黏在已經干涉的血跡上,撕開又引起陸八輕輕的一聲痛呼。&ldo;我說……要不要弄點什麼東西鋪上,弄那麼多血在榻子上,這獸皮可惜了。&rdo;陸八沒有忘記,迄今為止他依然是個歡快的洗衣工。&ldo;不用你洗。&rdo;裡德頭也沒抬地小心觀察他的傷勢,這時,裡默帶著醫藥箱匆匆走進來,也沒跟裡德行禮了,裡德顯然也不在意,讓了讓身子往旁邊坐了些,讓裡默接手。裡默撇了眼傷口,很快地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玻璃瓶裝的藍色液體,開啟蓋子,二話不說整瓶倒在陸八的背上。涼颼颼、滑膩膩的感覺讓陸八背後一緊,緊接著,就聞到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