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老兵,
圍觀的群眾也捱了兩棍子,在馳騁的馬蹄聲中怒罵著朝著兩側跑去。
原本秩序井然的遊行街道,在陸軍介入後完全變了樣,原本還以清場為主的騎兵們,在遭受抵抗後下手越發狠辣起來。
銀亮的刀背染上了點點血跡,赫然把他們當做徹底的仇敵。
沃爾特揪住其中一人韁繩,剛準備勸說兩句,對方卻絲毫沒有像和他好好說話的打算,夾緊馬背任由他的身軀在地面上拖行。
“我們不是罪犯小子,我在歐洲的泥漿裡打滾,為美利堅的利益而奮鬥的時候,你們或許也在報紙上、電臺中為我們加油助威過。”
“我知道你們是在執行命令,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也有老的那一天,我們的現在就是你們的將來!”
騎兵通紅的眼眶有些觸動的抽了抽,狂熱的瞳孔多了些清明。
“清掃街道士兵!我們時間有限!”
可還沒等這種情緒維繫多久,聽到長官命令後的騎兵臉色轉而變得陰冷,一腳將沃爾特踹倒後,開始忠誠執行參謀長閣下給他們下達的命令
——“賞賜那些暴徒吃馬蹄!”
巴頓一棍將其中一個抄起石頭準備襲擊他的老兵砸倒後,開始指揮坦克加快速度。
嘶吼的引擎聲在這條象徵抗議二字的大道上響起。
羅登小心藏著一個垃圾桶後,利用其中的微弱縫隙,將這場足以成為美國曆史上最大汙點的鎮壓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參加遊行的幾千人像被趕鴨子一樣趕到一個死角,
確定沒有遺漏後,
騎兵才緩緩收起馬刀,恭敬的在道路兩側列成兩排,吉普車後座的麥克阿瑟巡視著蹲擠在一起的老兵們,眼中滿是輕蔑的得意。
艾森豪威爾則顯露不出任何笑意,
明明和談也能達成目的的事,硬生生要動用武力,看著老兵們狼狽的身形和染血的馬刀,他一時覺得自已好像不是那麼代表正義了。
用這種行為對待國家英雄,顯然有的過分了,也不符合總統的人道主義行動。
“長官,幾個政客和商人想要和您就鎮壓行為交流。”
“不見,告訴他們軍事行動期間,任何想要假借總統向我施壓的人,我沒這個時間聽他們扯來扯去。”
麥克阿瑟推開車門,踩著錚亮的軍靴俯視著抱頭不知所措的老兵們。
“你們誰是代表?”
“我是!”
沃爾特忍著疼痛,耷拉著半邊身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因為被馬拖行,半邊衣服爛的不成樣子,撕裂的傷口正往外淌血,就連那枚勳章也染上了些朵朵血花。
“現在是下午六點,我給你們一個小時間,離開賓夕法尼亞大道,七點我要在你們的營地準時見到你,九點之前你們所有人全部給我滾出華盛頓!”
“放他們走!”
不等沃爾特開口,幾輛坦克轟鳴著將他們趕了出去。
“長官,這邊還有一個....記者,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幾個士兵架起羅登朝他走來,
一把拽下他的記者證,粗略的檢視幾眼後,問道:
“你是記者?那你的相機呢?”
羅登當然不肯透露照相機被他藏在了垃圾桶了,他可是世界日報的記者,安布雷拉給了十足的回懟底氣:
“記者就一定要有照相機嗎?那是不是將軍也必須帶著軍隊招搖過市啊?”
麥克阿瑟冷冷一笑,
“小子別以為有安布雷拉幫你站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私自闖入軍事行動區域,我要想追究你這輩子都要在監獄度過。”
“搜完他的身後放他走。”
“原地休息,一個小時後朝著他們駐紮的營地開赴。”
幾個士兵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長官,我們不給他一點教訓?”
麥克阿瑟無視這句話,徑直朝著吉普車的位置走去。
他可不準備得罪安布雷拉,他還指望黑傘公司能給他拍一部個人專記呢,再說安布雷拉是空軍的供貨商,和安布雷拉把關係鬧僵等於把空軍關係鬧僵。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羅登扭頭記住垃圾桶的位置後,在士兵的推搡下離開了街道,好巧不巧一個蹲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杜魯門先生?”
感受著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