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的機械化部隊,
在黑暗的映襯下宛如一整排,從沙漠中走出的地獄三頭犬,
一邊用蓬勃而出的子彈對面前計程車兵進行無差別屠殺,一邊用結實的履帶將已經支離破碎的裝甲車壓成鐵皮。
阿拉伯計程車兵想要掏槍反抗,
可除了眼前排山倒海的鋼鐵巨獸外,他們連一個活生生的人影都沒看,一枚又一枚手榴彈扔了過去。
等硝煙散去,除了殘存在地面上的小坑能略微阻攔一下坦克的前進速度外,他們什麼也做不到。
尖叫聲、慘叫聲、覆蓋了這片沙地。
一個又一個人在目睹戰友被機槍掃成碎肉後,崩潰的向後跑去,嘴裡不時嘟囔道:
“他們不是人!地獄爬出來的不死軍團,我們不可能戰勝這樣的怪物。”
逃兵的人數甚至讓,
位於後方的督戰員的手槍因為過多的開火,陷入了卡殼,到最後就連組織進攻團聚軍心計程車官們不禁也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中。
瘋魔的拿起早已被彈片擊穿的電臺,對著總部傳送請求炮火支援的命令。
可僅是片刻後就被連串機槍打成了馬蜂窩。
在這裡任何戰術都變成了無稽之談,寬闊的地形與巨大的裝備差距註定了這隻能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沒有炮火支援,沒有空中力量,只有一片漆黑的絕望。
雖然依舊有幾個不畏死的勇士,以生命為代價炸燬了幾輛坦克的履帶,但對於大局來說依舊於事無補。
莫桑德像只鴕鳥般將頭埋入沙地,
被他硬生生按在黃沙中的約得拉,拼命想要抬起頭,
“你在幹什麼,我們難道就這樣裝死裝一輩子,你不是經歷過多場戰爭嗎?拿出你的戰場經驗打贏這場仗啊!”
“冷靜點小子,戰場可不是遊樂園,個人的力量在這連屁用都沒有,想要活下去見到你的家人就跟我在這好好待著。”
莫桑德
湊近他耳邊細聲說道。
“別告訴我你所謂在幾場戰爭中活下去,是依靠這種堪稱屈辱的方式?”
“這種屈辱的方式能讓你換到,戰場上最寶貴的東西,生命!”
耳旁傳來的哀嚎聲讓約得拉,感到本能的憤怒,緊握著手中的步槍剛想站起身為這次註定的戰爭獻出無用的犧牲。
莫桑德的話卻又讓他腿腳一軟,親人的臉龐在腦海中浮現,深吸兩口氣後繼續縮在他旁邊當起了鴕鳥。
不知過了多久,
炮火聲和哀嚎聲隨著向上的硝煙逐步消散,初升的太陽照亮了這片支離破碎的戰場,莫桑德試探性的探出頭,身著齊整軍裝,
攜帶著一系列武器的敘利亞士兵正三三一隊,開始最後的清理工作。
沒有足夠的掩護物的情況下,註定了平原戰,步兵已經淪為配角。
雖然安布雷拉也有自信,透過士兵交戰的手段打贏這場戰爭,但能用裝備優勢橫推快速也高效的多。
還沒等莫桑德多看幾眼,
一把衝鋒槍直直抵住了他的腦袋,
“站起來!”
莫桑德顫抖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步槍恭敬的說道:
“我沒有敵意!我沒有敵意!”
約得拉也同步站起身,不知所措的望著前方計程車兵。
“我再重複一遍,把槍放下!”
士兵有些不耐煩的抵住約得拉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
......
另一邊,
邊界的指揮營地,
肯伯爾正滿臉愁容的望著手中的報道,昨晚還興高采烈地的參謀與軍官,正渾身顫抖的站在兩側等待著應有的審判。
“死.....有多少人成功活著回來了?”
手下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細聲說道:
“只剩不到一千。”
“兩萬人的主力部隊加上五千多人組成的幾個炮兵營,就逃回來的只有不到一千人?,付出這麼大代價就破壞了幾個沒有任何戰略資源的軍事基地?”
“唉.....”
肯伯爾解脫般了嘆了口氣,第一場就戰敗了影響的不僅僅是士氣那麼簡單,損失的幾個炮兵營基本是他們現在所能擁有的所有重火力。
這一次性全部搭進去也就代表著,他們徹底喪失了與安布雷拉的交手權,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選擇進攻就是個徹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