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火急火燎的朝著就近的油井走去,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所有油井都是一個空架子,地面甚至連個洞都沒破!
完了!一切全完了。
村上像是一具沒電的傀儡般摔倒在地,將他捧成日本第一記者的相機被一同摔的粉碎。
“八嘎!!千鶴和伊藤人呢?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隨而來的軍官揪起士兵的衣領,猛地將他提起,憤怒的語氣肉眼可見的多了幾分驚恐。
他也同許多投機者一樣花費全部家當買入了伊藤石油公司的股票,如果甘比亞就是一個大騙局的話,那不是說他多年的積蓄....全沒了?!
想到這裡,
軍官已經顧不上服從什麼命令了,在詢問清楚最近的電臺中心後,快步朝前跑去。
其他一同前來計程車兵,也一下慌亂神,所謂的紀律在自身的切實利益面前化為了狗屁,把將肩上的步槍一甩。
爭先恐後的朝著電臺中心跑去。
這顆早在去年就已經被點燃引信的雷,終於在現在把日本經濟炸了個稀巴爛。
這麼大的訊息,
保密已經不可能了,
短短一天時間,甘比亞暴雷的訊息在整個日本社會如同病毒般蔓延。
東京渡邊家的別院裡,
渡邊正細口品著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紅酒,自從燒完安布雷拉的辦事處,他的運氣一下就好轉了起來。
花費幾萬日元購置的伊藤石油股票上漲了十倍,幾個星期內就賣出了二十五萬日元的高價。
見這支股票這麼賺錢,
他一下就將自已多年的存款投了進去,不僅如此昨天他才下定決心利用家中存放的古董來了一波大抵押。
風險在他眼裡是不存在的,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伊藤石油股票身後有政府站臺,只要甘比亞的石油不挖完,石油股票一天就不會跌。
咚咚咚——
聽著屋外嘈雜的人聲與腳步聲,渡邊輕喚兩聲,可侍從罕見的沒有任何回應。
難不成出什麼大事了?
渡邊穿上木屐,用佩刀小心移開木門,公路的車輛堵成了一條長龍。
刺耳的喇叭聲瀰漫整片街區,
門口的侍衛與侍從一樣早已不見蹤影,揮手攔住路人剛準備開口想問問發生了什麼,可還沒等他說出口。
對方就像是遇到什麼要命的大事一般,猛地將他推開,一邊跟隨著人流朝著遠方跑去,一邊嘴裡瘋魔般的喃喃道:
“我的錢!我的錢!!”
一臉懵的渡邊緩步跟隨著人流,在一眾慌亂的人群面前,他就像個誤入現代社會的原始人顯得格格不入。
十幾分鍾後,
看著股票交易所前的如螞蟻般密集的人群,渡邊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想要透過詢問得知發生了什麼。
可每一個人都如同丟了魂般,慘白的嘴唇上下張合,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
隨著內心的不安感愈發厚重,
腦子浮現的猜想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看著像具行屍走肉般從交易所中出來的男子,他趕忙湊了過去微顫的問道:
“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著西裝的男子如同玩偶般隨著渡邊的搖晃肆意擺動,半響後嘴裡才吐出一句細不可聞的話:
“完了一切全完了,我們都上當了,甘比亞根本沒有石油,沒有一滴石油!!我全部家當買的一千股股票,成了一堆廢紙!一堆廢紙!!”
男子額頭的青筋暴起,將手中攥著的票據往天空一扔。
飄灑的紙片如同一朵朵雪崩後的雪花,漫無目的的在天空飛舞。
崩潰的男子瞅見渡邊手上的佩刀,趁其陷入驚愕中一把拔出刀鞘,抹了自已的脖子。
不僅僅是他,交易行街道各處每過幾秒就傳來一聲槍響。
走出交易所的人中許許多多都因為接受不了現實和巨大的落差,用槍給了自已一個痛快。
倒地的屍體沒有任何人會在意,彷彿消散的不是一條條生命,而是消散的一朵無用的雪花。
縱使知道自已的積蓄已經化為烏有,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麻木的邁過屍體,踩過溫熱的血液朝著交易所內擠去。
迫不及待的歡迎這場浩劫的到來。
飛濺到渡邊臉上的鮮血讓他恢復了些許神智,內心的慌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