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戰時辦公室內。
因為維森堡已經不再安全的緣故,
貝當直接把指揮中心搬回了巴黎,畢竟作為作為戰時總指揮。
外加達拉第總理出國尋找援助的緣故,作為法國的戰爭英雄,他還兼任了臨時總理的責任。
“前線怎麼樣了?近幾天德軍有組織大規模進攻嗎?”
貝當雙手支援著桌面,拖動衰老的身體勉強站起。老化的頸椎發出滋滋的脆響。
“有幾次嘗試性進攻,但進攻烈度明顯沒有三天前的強度高,我們認為德軍應該是被打疼了,這一次他們前壓的精英部隊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邊線應該都會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和我想的一樣,單單突破一次防線並不能說明什麼,並不能說明什麼,坦克再強也依舊是移動火力支援,叢集的威懾也會被堅實的防線拖垮。”
望著窗外高聳的埃菲爾鐵塔,
貝當長舒了一口氣,略顯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慶幸。
彷彿一架老式木質戰鬥機在慶幸自已還沒有過時,依舊能在天空和嶄新的金屬戰鬥機角力。
雖說馬奇諾防線被打穿的訊息只有小部分親臨者和部分高層知道,民眾和絕大多數士兵並沒有得知這個資訊。
但影響也是極大的,
畢竟引以為傲的防禦戰術,硬生生粉碎在眼前,這對許多軍方高層以及政府官員的抵抗意志都是一次考驗。
甚至他在第一時間得到這個資訊的時候,
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甚至一度考慮過和德國談和,但還好結果並沒有持續性的變壞,他們抗住了!
慶幸的吩咐還沒持續多久,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火急火燎趕來的副官,連忙將阿登山部署的防禦部隊傳來的急電拍在辦公桌上。
連聲擊碎了貝當剛剛凝聚對自已過時戰術思想的自信:
“元帥,德軍越過了阿登山脈,他們繞過了馬奇諾防線,據我們的偵察機觀察,越過的部隊經過粗略估計有近乎四個師機械裝甲師。”
“這怎麼可能!!上帝給德國借了四個機械裝甲師嗎,真是群賭徒真是群瘋子,他們居然真的敢,居然真的敢!”
貝當拿起電報,
雙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馬奇諾防線徹底變成了笑話,四個機械裝甲師的全速前進,不到一個星期就能將兵臨巴黎城下!
畢竟更讓貝當震驚的是,他們完全錯估了德軍的實力,原以為的兩個機械師就已經,現在搖身一變德國足足有六個。
也就是說就算德國不越過阿登山脈,他們依舊有能力直接打穿整個防線,只不過這樣花費的代價而已。
一種難言的絕望重新從心底竄了出來,
無數個怎麼辦不停的在耳邊重複。
“元帥,我們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彙報給達拉第總理?”
副官湊到貝當耳邊低聲詢問道。
“彙報現在哪有時間彙報,就算他趕回來又有什麼用?阿登山附近的部隊最多能撐幾天?”
貝當完全慌了神,
眼中不時閃過被十二天吞併的捷克的結局,法國不能戰敗,不能成為殖民地,更不能失去海外的殖民地。
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談和,投降只要能讓法國依舊作為一個國家延續,他什麼都可以談!哪怕拿他的名望和所有榮譽做代價他都接受。
反正他都是一個活不了多久的老人了。
想到這裡貝當無比後悔,
當初為什麼要駁回戴高樂的大規模組建以及研究裝甲部隊的提議,如果當時頂住壓力支援,或許這場戰爭他們也不會如此被動。
“我給他們回電了十次,結果都是......”
傳令員意識到了長官的情緒不對,特意降低語氣開口道。
“立刻吩咐前線的部隊從馬奇諾防線撤回來防守巴黎!立刻,馬上!吩咐所有政府高層,以及內閣成員召開臨時會議。”
將最後一句命令說完,
貝當像是失去所有力氣靠在辦公桌上,祈禱著看看有沒有奇蹟發生。
.....
另一邊,
英國伯明翰,
兩匹馬正在平坦的草坪上漫步
凱撒坐在黑色的小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