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郊,
放下望遠鏡,先遣部隊背靠著遠處的埃菲爾鐵塔,留下了他們征服法國之旅的唯一也或許是最後一張影像。
城內,
貝當看著已經連續走過不知道多少圈的時針,正疑惑著為什麼約定的時間德軍沒有抵達時。
新上任的外交部長,
邁著虛浮的腳步走了過來,疲倦的臉上滿是蒼白:
“總理,德國外交部正式向我們發來了撤軍通知,並且同時無條件拒絕了我們的投降。”
“你說什麼?”
他剛等著巴黎的新主人親臨,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希爾不來了,德軍就這麼....走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除了上帝親臨他再也想象不出,為什麼希爾會做出這個決定,難不成對方花費大代價一路打進巴黎就真的是為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宣告他比自己強?
“我再三確認過了總理,空軍的零星幾架木質偵察機也偵查到了,位於幾十公里的外的六個裝甲師正在朝邊界線外移動。”
“這難道不是一個好訊息嗎?凱齊拉部長,你看上去為什麼那麼驚慌失措?”
貝當剛提出這個問題,
腐朽的大腦突然像是運轉起來般,立刻想到了答案。
猛虎被趕跑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來了一隻更強大的野獸。
“安布雷拉登陸了對吧?”
還沒等外交部長開口,被遮蓋的太陽已經給出了答案,拉開窗簾,貝當像無數巴黎市民一樣探出頭好奇的望著天空。
十餘架巨力神軍用型將天空鋪滿,
朵朵降落傘,
從天空緩降,外交部長同時開口道:
“同一時間,倫敦發來了電報,正式將我們列為了非法政府,貝當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將降落傘剪斷,
頭戴黑色骷髏半面罩的安布雷拉空降精銳部隊僅僅幾分鐘時間,就陸續適應了從天空到地面的轉變。
平均每週十餘次的複雜情況跳傘訓練,
讓這種程度的跳傘降落對他們而言和家常便飯沒什麼區別,幾百人不到十分鐘時間就整齊劃分為了一個又一個小隊。
除開人手一把的新式衝鋒槍外,
每個人都裝備上了專供跳傘部隊的小型戰術背心,匕首、腎上腺素、青黴素、手槍、副彈夾一應俱全。
通體黑色的塗裝外加唯一的白色骷髏半面罩,保護傘內的僱員們更喜歡稱呼他們這支部隊為幽靈。
這支部隊甚至可以說是保護傘所有部隊中的元老,最早執行斬首大馬士革法國總督任務的也是他們。
“二隊三隊去廣播臺,其他人按照原定計劃控制法蘭西銀行與盧浮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走!”
無聲的點頭確認後,
隊伍快速分開,朝著各自的任務地點行進。
沒有任何抵抗,
因為多數法國反抗部隊都前往敦刻爾克的原因,街面上只有零星幾支負責管控秩序的警察部隊。
因為都清楚今天德軍進城,
絕大部分市民都待在了自己的房子裡觀察情況,只有少部分的希爾亦或者工人黨的狂信徒舉著德國國旗亦或者工人黨黨旗。
把他們當成了德軍搖旗吶喊。
路面上亂糟糟的,
因為戰事進展速度太快,投降速度更快的緣故,到處都是遺棄的裝甲車,原本佈置的防守點和火力點也因為投降空無一人。
許多沙袋甚至沒來得及佈置被搬到了公園中,變成了小孩子的玩具。
法蘭西銀行緊閉著大門,
見一支造型獨特的部隊趕了過來,一個留著短胡的中年人與一隊拿著手槍的男人,連忙推開大門,上舉著左手連聲道:
“長官們,我們早在幾天前就堵住了法蘭西銀行,他們雖然搬了一部分黃金,但我敢保證這裡的絕大多數黃金依舊存放在地底的金庫中。”
“只不過我們沒有鑰匙,所以不能為您分憂了。”
看著對方身上的德軍軍裝,指間卻無半點訓練痕跡的樣子,
領頭的隊長冷聲問道:
“德國軍人,工人黨人?”
“沒錯!我雖然是法國國籍,但精神上而言我一直都是德國人,一直都是德國軍人!”
說著想邀功的中年人還昂揚的說了一段德語。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