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修整後,
成堆的屍體被卡車運走,
戰爭的麻木已經讓許多蘇俄士兵漠視了旁邊堆成的屍山,趁著這個難得的間隙大口抽著香菸。
剛剛鮮活的生命,
轉眼變成一堆冰冷的血肉,在他們眼中已然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轟!
炮彈劃破空氣直勾勾的落在屍堆中。
暗紅色的冷血,殘肢斷臂、連骨皮肉被炸的四散而出。
戰爭又開始了.....
四個裝甲師在康多的指揮下,不顧一切的朝著前線猛攻,坦克響起的炮火將無數蘇軍無名的英雄給炸倒在地。
可如同潮水般的援軍,
硬生生填補上了這塊好不容易前推的小沙丘,熟悉的獵手一型在蘇軍的駕駛下朝著兩側包夾。
儘管武器有差距,
但在足夠數量的加持下,代差也能硬生生靠數量填平。
再有經驗的王牌坦克駕駛員,
望著一個個不怕死向前衝鋒,只為後方坦克爭取填彈時間的蘇軍,也會罕見露出幾分膽怯。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手,
第一次打這種仗,
你能想象成群的步兵嘟囔著聽不懂的怒吼,在幾個甚至沒槍看上去像是督戰員更像是指導員的軍官帶領下,手持燃燒瓶朝著他們發動衝鋒嗎?
你能想象剛奪得的陣地,
還沒來得及為坦克補充燃料,轉瞬又被步兵人潮包圍嗎?
你能想象殺人殺到麻木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哪怕四個精銳裝甲師前面推進,
正面戰場德軍依舊沒有取得特別大的建樹,哪怕吸引了注意力,但犧牲也是巨大的不可再生從法國、波蘭、一路開赴至今的精銳被全面消耗殆盡。
以至於四個師罕見出現了人員短缺的情況,不得不臨時抽調其他裝甲師的部隊填補。
從安布雷拉進口的獵手-II已經完全損毀在了雪地中不剩一輛,許多坦克駕駛員只能駕駛著他們尚不熟悉的大傢伙虎式在雪原中馳騁。
雖然裝甲厚度遠超獵手-II,
但雪地中太過厚重,也讓故障率頻多起來,對於修這個大傢伙沒有經驗的工兵,也只能隨意將替換幾根電線勉強保證能行駛。
但犧牲不是沒有回報的,
四個精銳裝甲師的巨量消耗,為跨過密林的步兵們搭好了橋樑。
等朱可夫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步兵和炮兵組成的集團軍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破了左翼。
最重要的是因為正面戰場的高壓攻擊,一旦抽調其他部隊回防,極有可能導致整條戰線後撤。
但盾畢竟是盾,
在全部裝甲部隊用來吸引火力時,步兵很難進一步擴大優勢,同樣的物資供應問題的弊端也在這時暴露了出來。
原本裝甲叢集最多四天就能摸到莫斯科的近郊,
但哪怕是身著冬裝的先頭部隊,也必須在夜間帶來的氣溫驟降與與高熱量食品卻失的條件下選擇妥協,拿起斧頭砍倒樹木供火取暖,逼迫著他們放慢腳步。
決定命運的四天沒有抓住,
時間不會再給逆命者另一次機會。
莫斯科紅場,
斯大林神情肅穆的站在演講臺上,雪花在路面上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部署在莫斯科城內的最後十萬衛國部隊。
齊整的邁過這個承載蘇俄,
乃至這個民族數百年的抗爭精神的地標建築。
隨著莫洛托夫點頭示意裝置除錯好後,
這場由無線電波通電世界的閱兵正式拉開了序幕:
“同志們、市民們,所有嚮往和平並且堅定正義的人們,我代表蘇俄政府以及整個布林什維克,對世界發表本次彰顯著我們抵抗精神的演講。”
斯大林左手緊握成拳,
另一隻手搭在麥克風上,在風雪的渲染下顯得格外有畫面感。
世界日報的記者當然不會錯過這一點,默默拿起相機,在一眾衛兵的獲批下,拍下了這歷史性的一幕。
“根據黨內同志傳來的最新訊息,最近的德軍已經開赴到了莫斯科的城郊,他們意圖征服他們,他們意圖將人類最偉大的政權拖入邪惡的泥沼。”
“我不會答應,蘇俄不會答應,龐大的蘇俄人民不會答應,整個世界亦或有良知的國家們也不會答應!”
斯大林昂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