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
作為德意志主力,中央集團軍近六十個師,如若無人之境的中線戰區馳騁,一個多月時間將戰線外擴了數百公里。
前線營地,
馮·博克身著得體的皮質大衣,發報機的嘀嗒聲,在小屋內迴盪。
“給前線第七第八軍發報,以幾個精銳師為矛尖,呈鉗形朝著明斯克方向快速推進。”
馮·博克撐著頭,
水土不服加上高強度指揮工作帶來的傷病,讓他胃一陣抽痛。
強忍疼痛,
從副官手中接過黑筆,兩道黑線如同螃蟹的雙鉗般將,整個斯摩稜斯克州中的所有蘇軍囊括在內。
現在他只想快速結束這場戰爭,
目前取得的戰果固然可觀,
但坦克每開一次,都在消耗本積攢數年的石油資源,縱使制定作戰計劃前怎麼計算石油儲備都足夠贏下這場戰爭。
但事實永遠比預想要殘酷百倍,
一開始他們還能繳獲幾個煉油廠,但自從蘇俄執行焦土戰以來,他們得到的只有土地,和每天都要消耗食物儲備的俘虜。
最快佔領莫斯科,
才能真正意義上的一絕後患,他們可是傾注了全國之力來進攻,法國邊界部署的邊防軍都是一群新兵。
完全沒有抵抗安布雷拉重灌甲集團軍的可能。
如果英國態度轉變,後果將不堪設想。
.....
作為莫斯科前的門戶,
斯摩稜斯克州直線距離莫斯科不過近四百公里,蘇俄在此投入了近四十萬人,千門火炮近五百餘輛坦克和一位獨特計程車兵。
炮軍營地中,
雅科夫將滿是機油的髒抹布,隨手扔進垃圾堆裡。
和其他士兵不同,
雅科夫在一眾士兵面前顯得格格不入,無論是他不屬於底層人的談吐,亦或者是那略顯憂鬱與不喜歡多說話的性格都讓人對他的實際身份異常好奇。
“雅科夫,抽菸嗎?”
一個和雅科夫年齡差不多大的炮兵,將煙盒中僅剩的香菸遞了過來。
雖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來和自已搭話,
但雅科夫沒拒絕這份好意,接過香菸隨便找了個乾淨的草垛坐下,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雅科夫,你不會就只有名字沒有姓吧?知道大家取給你的外號叫什麼嗎。”
炮兵自來熟的調侃道。
抹去卡車尾氣吹拂到臉上的灰塵,雅科夫長呼一口煙氣,望著陰鬱的天空喃喃道:
“知道,不善言辭的音樂家,我還知道你叫普多其,父親是個木匠,之前還用雕刻的木質棋盤換了兩包香菸。”
“不過....我姓什麼真的重要嗎?無論我姓什麼都是你們的戰友,第二炮兵營的炮兵,都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說著雅科夫目光不由得往來時的方向徘徊,
頗有幾分懷念的開啟懷錶,
兩張指甲大小的照片,一個身穿芭蕾服的女子和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比起照片,
普多其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代表名字的細小字母。
“雅科夫·斯大林。”
看見這個蘇俄境內人盡皆知的姓氏,普多其不敢相信嘟囔道:
“你也叫斯大林,約瑟夫·斯大林同志和你什麼關係?”
見瞞不住了,
雅科夫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後,低聲說道:
“他是我父親,不過....我並不認可斯大林這個姓,還是叫我雅科夫,斯大林這個姓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上帝,真不敢想象你居然是鼎鼎大名斯大林同志的兒子,我靠,我居然和斯大林先生的兒子在一個師,和他還抽著一樣的香菸.....”
見雅科夫臉色明顯不對,
普多其連忙中斷了這個值得他一生銘記的時刻,轉而問道:
“這是....你妻子,她叫什麼名字?”
“尤麗婭,等打贏這場該死的戰爭,我帶你去看看芭蕾,她就在那當舞蹈演員。”
話語剛落,
飛機的轟鳴打破了殘存的寧靜,坦克的咆哮聲從後側傳來,
戰爭開始了。
半個月時間組成的大口袋,七十萬人填補上裝甲師打穿的縱深,四十萬人的斯摩稜斯克地區被包成了一個大口袋。
雖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