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法得蘭張嘴問道。
一個坐在酒桌裡側的中年人抬手道:
“法得蘭先生,據我所知,洛克菲勒家族和安布雷拉關係一向不錯,他憑什麼要無條件幫助我們?”
身著教袍的牧師也顫顫巍巍的舉起手:
“而且他們的信仰問題.....”
見這麼多人反駁自已,法得蘭臉上顯露出一抹不快,輕敲手杖提問道:
“那我想問,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待在英國像群老鼠一樣被警察和安布雷拉趕來趕去?連個像樣的開會場所都找不到,一群人龜縮在酒窖裡?”
沒有人說話,
每個人神色不一,有人點頭認同,也有人眼中氾濫著難解的猶豫。
法得蘭知道光靠自已的威望已經無法整合所有人的意見了,單手扶額深吸一口氣,揉了揉佈滿皺紋的眼角開口道:
“算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錫安的老會員,我們為同一個目標堅持到了今天,分歧和選擇在所難免,願意走的一個星期後跟我來吧。”
“不願意走的,我祝你們好運。”
隨著一聲輕嘆,
潦倒的會議宣告結束,眾人一個接一個離開了地窖,只剩法得蘭和那個留著大鬍子的激進派,相互倒著紅酒:
“西羅,你的想法如何?”
“我當然追隨您的腳步法得蘭先生,就算這次沒成功還有下一次,安布雷拉能存在多久,多少當初聲名顯赫的家族短短几年時間就沒落了下去。”
“幾百年間,能見證至今的只有我們,只有猶太族裔。”
大鬍子做了一個標誌的貴族禮。
法得蘭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抿了口紅酒張嘴道:
“船上見,對了西羅幫我確定一下其他人的想法,那些半途而廢者記得寫封信把他們的行蹤上報給安布雷拉。”
“錫安不需要叛徒。”
.....
一個星期過後,
兩艘貨輪如約停靠在渡口,
雖說意見不同,但還有近乎三分之二的人選擇同意法得蘭的提議,提上行李和家當踏上了這次未知的行程。
讓他們意外的是,碼頭並沒有任何保護傘僱員巡邏,只有寥寥幾個打著瞌睡的警察正在檢查行李以及登記資訊。
並沒有遭遇任何阻礙,
檢查人員甚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抬手就讓他們登上了救命的貨輪。
難得穿上西裝的牧師更是緊握著金制十字架,低聲做著感謝上帝的禱告。
“法得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代戴維斯先生向你表示歡迎。”
卡羅拉叼著香菸,滿臉笑意的伸出手,神色恭敬的恰到好處,和馬卡多說的一樣就算卡羅拉不來安布雷拉,也能在演界大放異彩。
當然前提是,
新好萊塢的審美,什麼時候趨向於一個臉上遍佈刀痕還少了只耳朵的中年男人。
“也代我向他表示感謝,對了這位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卡羅拉。”
法得蘭在船員的攙扶下緩步爬上甲板,接著問道:
“你好卡羅拉先生,雖然您樣貌不算帥氣,但我感覺您的內心絕對是個信仰無比堅定的好人。”
“能勞駕問一個問題嗎,為什麼我們不能將家人一起帶走。”
這一連串的誇獎,
讓卡羅拉嘴角往上撇了撇,注視法得蘭的瞳孔也多了幾分難解的笑意。
汽笛吹響,
望著漸漸遠去的渡口,卡羅拉揹著身後的手默默比劃了一個手勢後,接著回答道:
“很簡單,法得蘭先生,雖然洛克菲勒家族堅定的和錫安站在一起,但畢竟明面上我們和安布雷拉還是合作關係,大批次的轉移很容易遭到他們的懷疑。”
“這不僅是在為我們的安全考慮,更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
看著太陽逐漸消失在海平面,
登上救命貨輪的眾人內心長舒一口氣,殊不知巡邏的水手只在他們身邊轉著圈,登上的並不是拯救自已性命的諾亞方舟。
而是登上了卡戎的冥界擺渡船。
“我懂了卡羅拉先生,還是你們考慮的周到,比起羅斯柴爾德那群蠢貨,洛克菲勒家族才是最頂尖也是最會為自已人爭取利益的猶太財團。”
法得蘭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西裝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