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痕仰起頭,找到了監視這裡的監控器,從容地在衣服上拽下一顆紐扣,手臂一揮,紐扣如同飛鏢一般,射爆了上面的監控器。那六個人見到了聶痕此舉,紛紛從懷中掏出槍來,然而面對世界第一殺手,六個人,六把槍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六個人只覺一陣厲風襲過,聶痕猶如展翅雄鷹一般向他們撲了過來,還沒等反應過來,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剛要扣動扳機,只聽一連串骨碎的聲音,他們的脖子便都被聶痕折斷了。未有遲疑,聶痕迅速從懷中拿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槍,朝門鎖開了三槍,推門進入,那堵滿是顯示屏的牆,映入了他的眼中,螢幕上還在顯示著此刻密室中的畫面。他輕輕地關上了門,大步邁開,剛要往裡走,一把槍,悄無聲息地抵在了他的後腦,隨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充滿病態的笑聲。聶痕雙手舉起,微微回頭:“是你?”☆、127 羅森的察覺別墅裡上百個房間中的某一間,不大,煙霧繚繞,所有的煙均來自於羅森管家和聶仁義手中的雪茄,他們已經連續抽了幾根了,屋子裡白茫茫一片。屋子裡比煙霧更多的,是他們的疑慮,充斥著整個房間。羅森管家站在窗前,表情繃地緊緊的,依然不甘心地巡視著整個庭院,聶仁義坐在一張真皮仿古的單人沙發上,擺弄著金絲邊眼鏡,冥思苦想,isabel則是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反覆踱著,表情有些急躁。“我覺得聶痕和聶跡應該已經死在了拉斯維加斯,這種的可能性會大一些,畢竟那些僱傭兵個個身經百戰,上百人要殺掉兩個人,能逃掉的希望幾乎等於零。”聶仁義放下手中的金絲邊眼鏡,認真地分析道。羅森沒有回應他,眉宇緊鎖,依然沉重地看著窗外,他知道當初在拉斯維加斯,在他臨走的時候,見到了聶痕的救兵過來,雖然只有幾個人,對那些僱傭兵來說根本無濟於事,但他還是不相信聶痕和聶跡會那麼容易的死在那裡。聶仁義見到羅森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在說些什麼。isabel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地說道:“聶痕和聶跡會不會真的是連夜離開了,他們知道今天的審判,父子三人必死無疑,所以倒不如犧牲一個保住兩個,其他兩個人等待時機再回來報仇。”羅森依然沒有說話,絞盡腦汁地思考讓他的太陽xue漲得發疼,他閉上了眼睛,用手指在太陽xue上揉了揉,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兩個傢伙應該還沒那麼懦弱,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舍掉他們父親的性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嗓音有些沙啞。“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了,難道不是嗎?”聶仁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焦急而又百思不得其解,他此刻的情緒有些躁動。羅森冷冷地盯著聶仁義,表情威嚴,對方的燥亂讓他有些不太高興:“閉上嘴,你這個沒用的傢伙,想點更有價值的分析!”聽到了羅森的訓斥,聶仁義心中的悶火再次升了起來,他一步跨到了羅森的面前,瞪大了眼睛,指著他喊道:“你不要忘了,以後聶門成為當家的人是我,你現在要做的是討好我,輔助我!”羅森被他喊得有些不耐煩了,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看著聶仁義,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對羅森來說,聶仁義這顆棋子現在還是有價值的。他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手指也在繼續揉著太陽xue,這個時候他不能讓腦子裡有任何一絲不清晰,現實擺在眼前的,就只有這兩種可能了,但這兩種可能放在他們父子三人身上,又變的不太可能,如果聶痕和聶跡真的死在拉斯維加斯了,聶仁君自然知道是誰幹的,以他的性格,當天晚上就會帶領一整支軍隊來討伐自己,絕不會等到今天才要來解決這件事情,而如果聶仁君真的要以死來保全自己兩個兒子的性命,聶痕和聶跡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們應該根本就不是這種人,否則也不會這麼難對付,那為什麼在自己父親死的一剎那不來救他呢?難道真的就眼睜睜地看著聶仁君被處刑?……“糟了!”羅森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拳砸在窗臺上,接著轉過身,急速地朝門口走去:“跟著我去看看聶仁君的屍體!快!”其他兩個人一愣,但聽到他這麼說,又有點明白了什麼,立刻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路近似於跑,三個人又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別人懷疑到他們的關係,進了醫務所之後,聶仁義走在了最前頭,因為羅森沒有資格去檢查屍體。“聶仁君真的會那麼狡猾,用假死來騙所有人嗎?難道是在藥上動了手腳?”聶仁義回頭對羅森說道。這句話毫無營養,羅森自然沒有理會他,而就在此時,他懷中的一個接收器“嘀嘀”地響了起來。“慢著!”他喊住了大家的腳步。兩人回頭,一副茫然。“有人在別墅四樓監控室內。”羅森低吼道,隨後掏出了槍,轉身往回走。“多叫些人去幹掉他,我們去看看聶仁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