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翰之所以會收購這些蠍子,並不是像張家說的那樣送給某位戰友。實際上,這其中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動機和考量。
一方面,許耀翰對蠍子的毒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希望透過深入研究來探尋其是否具有潛在的藥用價值。畢竟,自然界中的許多生物都蘊含著神奇而未知的力量,如果能夠挖掘出蠍子毒液中的奧秘,或許能為他所學醫學領域帶來新的突破與發現。
另外,最重要的原因則與張博文有關。就在昨日,當主人談論起張博子時,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慨與動容。
原來,張博文特意跑了整整一上午,將他們捕獲的蠍子換成錢票交給主人。要知道,以前他抓到蠍子後,總是會耐心積攢起來,等待張國慶何時前往鎮上時再一同換取報酬。可如今,為了所謂的表弟,他竟破例專程趕往鎮上。
這種真摯深厚的情感紐帶令許耀翰深受觸動,也讓他意識到張博文對於主人,這種如此重情重義實屬難得可貴,所以,他幫助村民一起收購蠍子,也是變相的幫助了張家。
老太太目送著院子裡最後一位村民離開後,才滿心歡喜地抱起那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仔細端詳起來:“這個瓶子可真不錯啊!比我們家那些黑乎乎的瓦罐強多了,至少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況。”
許耀翰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娘,你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尋摸一個。這是國營大廚特意給我留下來的。明天還有一個,到時候就把另一個瓶子放咱家,以後要是有人來用蠍子換藥,也方便些。到時還得麻煩爹和娘幫襯著點兒。”
老太太聽了,連連點頭笑道:“這點小事兒算啥麻煩的!不過耀翰啊,這麼多蠍子,你打算怎麼給你戰友寄過去呀?路程那麼遠,放裝瓶子裡會不會悶死了?這瓶子不會碎了麼?。”
“放心吧娘,我今晚帶回去會先處理妥當,然後找個合適的盒子包裝好直接寄出去就成。”許耀翰耐心地向老太太解釋著。
其實這些蠍子等下拿回來他就會收進空間冷藏起來了。
老張頭目光緊盯著那大半個裝著蠍子的玻璃瓶,表情嚴肅地叮囑著:“你把這些蠍子帶回去處理時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雖然咱們這兒的蠍子毒性不至於致人死亡,但被蜇一下也夠受的。就像今天那個趙鐵生,不就是被蠍子蜇得受不了,跑到咱家來索要賠償嗎?”
許耀翰聽聞此事,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追問:“咱家沒給他賠償吧?昨天晏晏還說上山抓蠍子的人挺多的。怎麼就單單找上咱家要賠償了?”
一旁的老太太聽到這話,立馬得意起來:“當然沒賠給他一分錢!想讓咱家賠錢,簡直是白日做夢!他自己喝點貓尿就往山上跑,還有臉來找咱家的麻煩。沒把他打出去已經算是我大度了,還敢要賠償!呸!”
願願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同時還模仿著姥姥的模樣,小胖手叉在腰間,奶聲奶氣道:“呸呀!呸呸呸!”不僅如此,他做完這個動作後,竟然還調皮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可愛而又滑稽的一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俊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老太太見狀,急忙將小寶貝抱進懷中,輕聲教育著:“哎呦,我的乖乖啊。千萬不能學姥姥罵人,罵人是不對的。”
小傢伙十分聽話地點頭道:“嗯嗯,知道啦,願願不會隨便罵別銀噠。只有那些壞銀欺負腦腦的時候,窩才會罵他呀!”
顯然,對於不能輕易罵人這件事,願願心裡非常清楚,但若是有人膽敢冒犯自己喜歡的姥姥,那可就別怪他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咯~
畢竟在願願小小的世界裡,姥姥可是跟哥哥擁有一樣地位的人,絕對容不得別人傷害一點。
所以啊,如果真遇到那種故意找茬兒的壞蛋,小傢伙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姥姥他們噠!
飯桌上,張家的三兒媳王穗花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緊皺著,似乎心中藏著許多煩惱之事。
終於,坐在一旁的老太太注意到了她的異常表現,關切地開口問道:“穗花啊,你這究竟是怎麼啦?自從下午從山上回家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遇到啥煩心事了?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聽到老太太的詢問,王穗花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嘴唇輕抿了一下,然後低聲回答道:“娘,其實……我是有點想家了。我想明天回孃家一趟,去看望一下我的爹孃。”說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張家有了許耀翰的幫助,家裡一直都不缺少糧食。但其他村莊卻遠沒有如此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