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也是不裝了,他生於亂世,手裡沒幾把刷子怎麼成?
更何況他還嗑了朱高煦給的藥,他賈詡的馬是吃素的,但是他賈文和可不是吃素的。
“來嘛來嘛,誰來誰死!”手中槍已經彈,賈詡罕見地掏出了自已的小刀。
對著旁邊的人一頓捅。
“不好意思,我沒有比這更小的刀了!”
霍去病和岳飛如入無人之境,而賈詡到哪都被待著砍,只因為叛軍覺得他實在是不順眼。
朱高煦輕撫額頭,對這個賈詡的認識又再次顛覆了一遍。
“這傢伙,怎麼在那個時期活下來的,本王都想給他幾刀子!”
朱權被捂著嘴,身體的力量又遠遠不如朱高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苦心經營好多年的兵被肆意屠殺。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個區區兩萬人不到的軍隊,還有一部分在保護朱高煦,卻將他的精銳打的節節敗退。
“不是人,這軍隊從朱高煦自上而下全都不是人!”
原本還在想著能有人救自已出去的朱權,此時已經逐漸陷入絕境,就是草原舊部來了又如何?
就是那人也暗中出手保他又如何?
比起正面幹掉朱高煦,他更寄託希望於朱棣身上,希望不要做的太絕吧。
朱高煦見他放棄掙扎,也不忘調侃幾句。
“我的好叔叔,你說你,好好的寧王不當,我父皇也沒有太過限制你,在這地方當個安穩王爺多好,卻不曾想你圍攻北京城,自已送上門來!”
“呵呵,真是好膽,你惹到本王,算是找對人了,要是其他人,或許還能饒你一命,至於本王嘛,就不知道了!”
說著朱高煦鬆開了朱權的嘴,一臉嫌棄地甩了甩手,又在朱權身上使勁摸了幾把。
“真是的,你身為叔叔,竟然用口水攻擊本王,真是噁心!”
朱權無力反駁,這明明是人之常情,但這種小事他也懶得去計較,他現在是階下囚。
朱高煦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沒有資格去反駁對方,據說這廝喜怒無常,要是被一刀砍了,不划算。
“這次回去,本王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會,絕對會有的。”朱高煦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那人在,這朱權也許殺不得,不過正好可以試一試醫術大典。
而這一邊,經過不斷地搏殺,霍去病和岳飛率軍已經將叛軍壓了回去。
見大事不妙,幾個千總連忙帶兵回撤,這朱權不救也罷,想救也救不了。
不過經此一戰,明軍也只有七千多人,其餘人全部戰死,雖然斬殺叛軍五萬有餘,但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還是讓朱高煦一陣肉疼。
南京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抽調出來,北京城又要重新招募士兵了。
想到這裡,朱高煦就猛地給了朱權兩巴掌。
“本王的兵,都是你害的,彆著急,等回去到了父皇那裡,有你好受的!”
“收屍,回城!”
朱高煦下令,再怎麼說打贏了,把這些將士的屍體帶回去,有好多還是剛剛招募不久。
北京城內。
當守城士兵開啟城門的那一刻,朱高煦騎馬在最前面,面陸陸續續的大軍挺進。
有幾個老人圍在城門口,有些顫抖地問道。
“漢王殿下,贏了嗎?”
“贏了!”
“太好了,贏了,我兒沒有給殿下你添亂吧,那小子一直很跳!”
“沒有,他們都說好樣的!”
朱高煦並不知道誰才是眼前這位老人的兒子,但是此次出征的大明將士們,沒有一個是沒有氣魄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落寞的點點頭。
雖然沒有在人群中看到自已的兒子,但是他們又怎能不知,此次戰役兩萬人出去,回來的連一半都沒有。
自已的兒子不是什麼好運之人,大機率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隨著後面進入城中計程車兵將屍體一具具拖回來,有些老人就從屍體中一眼認出了自已的孩子。
一些婦人也是瞬間掩面哭泣。顫顫巍巍地來到朱高煦的身前,當然也看到了被抓的朱權。
“你是寧王?你為什麼要叛亂,我的孩子死在了上一次的攻城之中,丈夫又死在了此戰中,你個害人精,你還我丈夫命來!”
婦人過去就掐住了朱權的脖子,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