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後看,那些圍觀修士們,就越是產生了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那大印……那修士……到底有多少枚?短短時間裡,起碼快四十了吧,而且每一枚大印都是差不多大小,偏偏就花紋上都大相徑庭。這讓人忍不住地懷疑,這又到底是哪個煉器師,這麼無聊?‐‐無聊的煉器師就是牧子潤本人。雖然煉材是暫時沒時間去湊齊的,不過他為了以後給師尊煉製金雷冥火寶印的時候能更華麗更符合他師尊的審美,閒著沒事的時候,他就會煉上幾個大印來比較比較,積攢到現在,都一百來個了……所以,完全不怕消耗來著。到第三十三道雷時,牧子潤乾脆地丟擲十枚大印,感受到雷劫&ldo;噼裡啪啦&rdo;但總是要被大印阻攔住,他的心情略好。果然還是託了師尊的福吧。他現在也發覺自己大概就是四九小天劫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怕。禹天澤看著雷劫漸漸到了尾聲,表情也嚴肅起來。圍觀的人太多了,儘管這是在宗門之內,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看不慣他人比自己優秀所以暗地裡使手段瞎攪和的?要是有個萬一,倒黴的就是徒弟了。這時候的禹天澤,不僅忘記了他和徒弟還在冷戰,還恢復了一個好師尊應有的水準,他擔心起來。大家都知道,禹天澤是個行動派。於是乎,他身形一晃,衣袍飄飄地,就出現在了徒弟雷劫範圍的……邊緣。禹天澤神情冷酷地看著一圈的圍觀群眾,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到:&ldo;來者退避十里之外。&rdo;靈湖裡,島與島之間的距離,至少可都是有十里開外的。就算是住在附近的,也得空出個安全距離來。這麼不客氣的話,讓圍觀的修士們都有些不爽。都是同門,以為他們會偷襲嗎?不要把他們想得這麼沒品好不好!禹天澤木著臉。他誰也不信,人這麼多,誰知道有沒有不安好心的?那邊,不爽之下就有修士直接開口問了:&ldo;你與那渡劫者是什麼關係,為何能替他出言將我等驅走?&rdo;禹天澤冷眼看過去:&ldo;此為吾徒。&rdo;圍觀修士:&ldo;……&rdo;得了,是那高潛力的傢伙的師尊的話,那的確有這個資格。不爽歸不爽,大部分的內門弟子起碼面子上都是很有風度的,在主人家趕人的時候,考慮到的確人多會讓人擔心之類的緣由,也就走了。留下來的那些,有些站在靈湖另一側,有些躲在附近的山包,有些只是稍微後退了一些……簡單地說,他們沒把禹天澤太當回事。尤其是,本身就有化神期的修士。禹天澤:&ldo;……&rdo;提醒過了還不肯照做的話,那不是找揍嗎?既然這樣,那就揍吧。禹天澤除了對他徒弟以外,對誰都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所以,他很冷淡地等了一分鐘,發現再沒有人按照他說的走得更遠之後,就右手一抓‐‐剎那間,手心裡已經抓住了一柄大錘。在跟徒弟一起遊歷的時候,為了不讓徒弟發現身份……算了這個先暫時不想‐‐他很久沒有用這件合手的武器了。 說起來,他也有點手癢。下一刻,禹天澤動了。他沒有太多的花哨,只把右臂抬起,在半空畫了個圓‐‐&ldo;轟!&rdo;就在東北方向四十五度的那座小山包,已經被他一錘子砸成了個扁。一錘之威,竟至於斯!牧子潤百忙之中還在留意自己的師尊,見到這情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ldo;敬酒不吃吃罰酒,正好拿來(讓師尊)練練手&rdo;吧……話說回來,那紫雷焚天寶衣,又一次證明了它對師尊的用處。真是沒白費他的心血。小山包上,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噴出一口濃血,捂著被砸斷的肋骨,腳踩飛劍急速地奔出了十里開外。他不就是想多看一會兒嗎?真是倒了血黴了!禹天澤見他識相,就不再關注。他目光一轉,盯上了另一個小山包‐‐那是人群聚集地,起碼有四五個人,都站在那裡。統統都是元嬰期。禹天澤沒有心思跟人廢話,他只是朝著那個方向,再度掄起了大錘。那邊的幾個元嬰一起轉頭看向之前被砸扁的小山包……&ldo;刷&rdo;一聲後,這暫時完好的小山包上,已經沒有了人。只留下幾片枯葉,正打著旋兒被風捲走了。很好,禹天澤的視線又轉了個方向。那是一塊平地,站著個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