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師尊身側後,牧子潤傳音把剛才與明鳶的對話都說給了師尊知道。禹天澤聽完後,表情冷酷:&ldo;羅明蘭可惜了。&rdo;牧子潤點點頭:&ldo;是可惜了。&rdo;沒辦法,誰讓羅明蘭偏偏看上了陳一恆呢?即使他不給明鳶孕子丹,那明鳶也必然會想方設法巴上他,羅明蘭註定不會有幸福生活。而當他們送出孕子丹後,那水就被他們攪得更混了。只是不管怎麼樣,陳一恆都早就上了他們師徒倆的必殺名單,跟羅明蘭早就站在了對立面。所以,當她一心一意要嫁給陳一恆的時候,就已經也是他們的仇人。 但願在明鳶攪動風雨後,羅明蘭能死心帶著孩兒離去,否則如果羅明蘭對陳一恆情誼深厚,那麼為了自家師尊能快意地活著,他也只能斬草除根。不過,他還是要嘆一句,可惜了這本該無辜的女子。這樣的惋惜在他們師徒倆之間沒留太久,目前離弄死陳一恆的時機還太早,不必考慮那麼多。而現在這一對新人還在拜見父母,互相叩首,締結今生盟約。新娘子還有她自以為的幸福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影在往這邊接近,師徒倆敏銳察覺到,而牧子潤,則轉頭看了過去。咦,還是個熟人啊。來者身材瘦高,長相周正,看起來有點疲憊,但雙眼明亮沒有太多浮動,看起來還是個心志不錯的年輕人。他就是明鳶真人的親傳二弟子,三靈根普通修士,名叫孫儀威。等這個孫儀威走近,立刻就給禹天澤行禮:&ldo;師弟見過大師兄!&rdo;他一眼看到了跟在大師兄身後的英俊青年,認出他就是當年被大師兄帶走的童子,又發現對方的實力更在自己之上,心裡就震驚起來。但面上他還是很快想起了童子的名字,有說,&ldo;見過牧前輩。&rdo;要知道,不管這曾經的童子是什麼身份,畢竟也是金丹修士,他到現在還是築基修士,當然得尊敬點。牧子潤看他眼光清明,有羨慕沒妒恨,居然品行也不錯,好像……也是個老實人?對這人的印象,他就好了些。再說了,本來他還準備過會兒去找到這個明鳶真人的二弟子,跟他溝通一番的,現在這人自己送上了門,倒是不必花什麼功夫了。牧子潤的臉上就帶上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ldo;師叔快莫如此!弟子已拜在師尊座下,與師叔同屬一脈,該是晚輩見過師叔才是。&rdo;孫儀威一愣,更羨慕了:&ldo;師、師侄好福氣!&rdo;明明本來只是個雜役,後來居然可以拜在大師兄門下,可不就是福氣麼!只可惜他之前一直在修煉,根本不知道這師侄是什麼時候拜師的,也沒道賀……而且這師侄好生懂禮數,雖說為一脈中人,可大師兄的修為都是自己博來,跟師尊明鳶本沒什麼關係,他這築基修士,也應該對師侄更尊敬的。零零碎碎想了很多,孫儀威還沒跟禹天澤說上話,先被牧子潤拉了拉袖子:&ldo;師尊此時心情不好,師叔還是與弟子到一旁敘話罷!&rdo;孫儀威更怔住:&ldo;大師兄他,怎麼心情不好了?&rdo;牧子潤一嘆:&ldo;這說來話長……&rdo;然後,他就一邊話長,一邊把人拉到了角落裡,用一種很慎重的語氣說道,&ldo;是師祖他,他對陳師叔祖有意,如今似乎也還不能死心……&rdo;說時他又露出苦笑,&ldo;可陳師叔祖已然成婚了,師祖再這般,豈不是不妥當麼?師尊身在主宗,無力勸告師尊,也只好將此事拜託給師叔了。&rdo;孫儀威悚然而驚:&ldo;師侄的意思是,師祖可能會情願去做師叔祖的侍、侍……&rdo;那個&ldo;君&rdo;字,他卡在牙縫裡,愣是說不出口。牧子潤更無奈地點了點頭。孫儀威倒抽一口涼氣,覺得不僅牙疼,簡直心肝脾肺腎都疼了起來。儘管他性格踏實不愛跟人磕牙,可他也知道如果明鳶執意去給人當侍君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當然,如果一個金丹去做元嬰的侍君這不算什麼。可要是金丹的徒弟是個化神呢?要知道,大師兄可已經是主宗的核心弟子了啊……孫儀威覺得,師尊明鳶真人簡直是把大師兄的面子放在腳底下來回踩,這樣的做法,無疑會讓大師兄飽受留言滋擾。誰都會說,&ldo;那個禹天澤的師尊居然眼巴巴地去給個元嬰修士當小妾,真是自甘墮落&rdo;,之後對大師兄大肆嘲笑。有這樣不知自愛的師尊,大師兄在核心弟子裡再怎樣出眾,都留下了一個很大的把柄。而且,就算侍君侍妾在修真界裡是常事,可是畢竟也低了正經的道侶一等,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