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面前,一雙眼睛裡滿是柔情。禹天澤:&ldo;……怎麼?&rdo;牧子潤笑道:&ldo;師尊,弟子擔憂有人會在閱卷時動手腳,想要去瞧一瞧。&rdo;禹天澤看他一眼:&ldo;要為師陪你去?&rdo;徒弟這是又在撒嬌麼。牧子潤趕緊搖頭:&ldo;不必勞煩師尊,弟子獨自前去就好。&rdo;就算他喜歡師尊時時刻刻地陪著他,但也不代表他願意讓師尊為別人做事。他不就是走之前來刷個存在感麼,可完全沒有讓師尊同行的意願。禹天澤本來也沒什麼興趣,見徒弟只是過來磨蹭,就拍了拍他的肩:&ldo;既如此,你自去罷,為師在房中等你。&rdo;牧子潤一愣,然後,他覺得有點熱。在,房中,等……好吧,師尊不是那個意思,但真是讓人有點把持不住啊。禹天澤的思想沒有他徒弟那麼不純潔,他閉上眼擺擺手,讓牧子潤趕緊去。在凡俗界待著的時候也一樣要修煉,小崽子的遊戲,他就不摻和了。 牧子潤有點失望。但很快回過神,他就去探個情況,師尊不挽留他也很正常麼。然後他就一晃身,整個人消失在夜幕中了。閱卷的考官集中在官邸,現在雖然天色已暗,但為了能順利弄出結果來,考官們也在熬夜批閱。一般說來,同一份試卷要糊名經過好幾個考官的手裡,分別給出評價,最後還要給主考官稽核,才能得到最終結論。當然這次也不例外。牧子潤隱匿身形,在房中等著。世俗的考官都是肉眼凡胎,根本沒人能看到他的身影。之後,他開始留意每一個考官的表情。如果要做手腳,應該是有考官被收買吧……漸漸地,閱卷的考官看的卷子越多,當然也就疲憊起來,精力不像之前那麼充沛,對旁邊情況也並不那麼注意。這時候,牧子潤髮現一位考官的動作有些鬼祟。當然了,這舉動很隱晦,通常是很難覺察的,可對於修真者而言,卻根本不需要怎麼留心,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考官用手在袖子裡摸出個什麼東西,然後又在他面前的幾份考卷上不著痕跡地抹了把。牧子潤看得清楚,就在他抹過之後,那幾張考卷上,都沾染了一些墨跡‐‐就像是不經意碰上去,又在被收取卷子時沒來得及反悔一樣的痕跡,非常精妙。而這幾份卷子,他透過糊名處看進去,可不就是李蒙嗎?牧子潤瞬間明白了。這個考官必然就是被收買的那位,而對於考生而言,試卷的整潔度是非常重要的。他汙了卷子,就算李蒙再有才學,也會被壓一壓,至少這一次的考試,他是絕對不會被取中的了。真惡毒啊。直接毀掉李蒙的機會,讓他即使再出息,此次不中就得再等三年,而三年後誰知道又是什麼情況?說不定後面還有其他的謀算也未可知。果然,那考官立刻就叫了出來,語氣裡很不悅:&ldo;這是哪家的考生,居然將卷子都汙了,如此不謹慎,怎堪取中做官,又怎能為民謀利?&rdo;他這一聲出口,其他幾個考官,也都圍了過來。牧子潤露出個冷笑,在另一位考官接過卷子去看的時候,他也順手一抹。剎那間,那考官見到的,就只有乾淨整潔的卷面了:&ldo;哪裡汙了?羅大人,你這是閱卷多了,看花眼了罷!&rdo;那羅大人過來看時,果然十分整潔,他心裡驚疑不定,只得打個&ldo;哈哈&rdo;:&ldo;對不住對不住,老夫許是真看花眼了。&rdo;而因為這件事,李蒙的幾張卷子,反而被眾多考官先行批閱起來。經過這麼多人的手,那羅大人再想做手腳,就再不能成了。牧子潤幫李蒙躲過這一劫後,便悄然離開。為了不斬因果,他是不能直接讓李蒙中舉,可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100因果斬斷又過些日子,考試成績出來了。李蒙這人雖然因為家境貧寒偶爾會有點仇富,但人品道德是不錯的,才學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