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個楚孟,別以為他通常沒太多表情他就看不出來,那傢伙是悶騷在心裡,什麼都清楚。不過楚孟清楚歸清楚,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是個能幹的傢伙了。而且,楚孟能想到的事情,戀愛中的牧子潤雖然不能想得太全面,隱約間也還是明白的。就比如說,好不容易告白了‐‐儘管只是情敵故意挑撥的,可師尊沒有任何憎惡的表現,對牧子潤來說,那就是如蒙大赦。目的已經達到了呀!這時候,牧子潤又忍不住覺得,說不定情敵他不是拖後腿的,反而給他送東風來了?他還知道,師尊現在混亂是好事,他受了重傷不能捱揍也是好事,兩件好事加在一起,就等於告訴他必須在師尊徹底淡化這件事之前給師尊加深印象!不然的話,等師尊產生了&ldo;徒弟一時失足時間久了就忘了&rdo;或者&ldo;乾脆不再與徒弟見面叫他好生冷靜一番&rdo;再或者&ldo;徒弟不過一時迷糊將師徒之情理解錯了&rdo;這樣的想法,再幹脆地忽略這件事,那就成了他的悲劇了。於是,牧子潤在變著花樣刷了好幾天的存在感,在門外多次裝可憐之後,決定了。以師尊的性格要自己想明白,那明白的東西未必是他想要的就算了,說不定還會花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得他主動出手!而且,進一步刺激的火候,也已經到了。再於是,牧子潤又來到了禹天澤的門前,表情比較穩重地叩門。‐‐毫無意外的,他又吃了閉門羹。但牧子潤怎麼會氣餒呢?這次他可不是為了談戀愛過來的……好吧,不是除了談戀愛就沒有其他事情而過來的。他很正經地揚聲:&ldo;師尊,我們在這裡已有幾日,弟子想要與師尊商議一番,如何安頓此地之人的事情。還請師尊開門。&rdo;聲音裡沒有了委屈沒有了無辜沒有了撒嬌沒有了甜蜜沒有了任何……讓人一聽就特別戀愛痴纏的東西,剩下的只有溫柔穩重和冷靜。這明擺著是一副商量正事的態度。果然,裡面安靜了片刻後,門開了。對於正經事,禹天澤暴躁之餘,還是不會公私不分的。他雖然不爽於最近糾結的情緒和一天到晚在他眼前晃怎麼也揮不走的那張臉,可現在談到聖元門的事情,他忍了忍後,還是準備聽一聽孽徒的意見。當然,如果孽徒進門後還是跟前幾次一樣,他也一定會、一定會再把他轟出去!就沒見過這麼糟心的!牧子潤進門後,手裡沒拿任何東西,比以前的每一次,都顯得正經多了。沒有黏糊糊,沒有纏過來,沒有……禹天澤眉頭一皺。怎麼還是不爽呢?也許是一看到孽徒就不爽?牧子潤有備而來,開口就是:&ldo;師尊,弟子近幾日也曾觀察了那些招收之人,資質雖然大多不佳,品性卻都良好,楚孟與劉仁星兄弟做得不錯,是否應當予以賞賜?也叫他們更用心地做事。&rdo;禹天澤聽到這個,點點頭:&ldo;此事你看著做就是。&rdo; 牧子潤心裡暗喜。果然在正事的時候,師尊還是不會拒他千里的。然後,牧子潤又說了:&ldo;師尊,不知這些弟子是否需要考核一番?&rdo;禹天澤想了想:&ldo;此事你看著做就是。&rdo;牧子潤微微一笑:&ldo;若是帶他們去了……&rdo;他語氣微妙地一頓,沒有把&ldo;奉禹島&rdo;三個字說出來,&ldo;……那寶島,不知是否要給他們施放誓元蠱?此蠱很是溫和,如今也培養出不少子蠱了。不過到底看起來瘮人,說不定會叫門人們以為我等要控制他們,生出怨恨。或者也可以讓他們以道心發下毒誓,又或者用一縷神魂製成玉符,既可以成為限制的方法,也可以給他們留一條死後轉生的道路,還可以是宗門察覺他們生命情況的一種方式,一舉數得,很是可行。當然了,要用他們自身的精血立誓,也是可以的……&rdo;一串話,說了好幾種辦法。不說是面面俱到,那也分析了不少了。禹天澤聽著這個,就沒再去想其他的事情,稍作思考後,又點點頭:&ldo;此事你看著做就是。&rdo;牧子潤一笑:&ldo;弟子領命。&rdo;他再開口,&ldo;弟子覺得,寶島中不僅要有門人,還要有巡邏隊,前者立下的誓言跟後者可以有不同,待遇也可以有不同,中間詳細的地方,弟子覺得可以好好斟酌一番,師尊以為如何?&rdo;禹天澤聽完,還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ldo;此事你看著做就是。&rdo;牧子潤再說…&he